第六章 對峙[第2頁/共3頁]

但是這兄弟倆卻練拳練得不亦樂乎，他們對二房即將到來的風雨，還一無所知。

這會兒，恰是她那已經坐穩了胎的大伯母馮氏，去汀蘭院存候的時候。

大門緊閉的書房內，隻要岑二爺和岑二孃父女兩人。岑二爺走到靠牆而立的書廚前，翻開暗格，取出兩份供詞，以及一份秦大夫具名按印了的指認書。這指認書是昨日戌時二刻，天已黑透，岑二爺親身去秦大夫的府裡，讓他口述，岑二爺本身代筆寫就的。

說罷，她舉頭挺胸地出了書房，叮嚀守在門口的玉墨去梧桐院，叫幾個陪岑大郎過招的細弱魁偉的武師父，稍後去高氏的汀蘭院為她壯威。她本身則領著疏影直奔汀蘭院。

“嗬！”岑二孃大聲哂笑一下，引得屋裡世人都轉首瞧她了，才趾高氣揚地領著疏影，踩側重重的腳步聲，走近神采刹時垮下的馮氏和高氏。

“這便是能讓你祖母和大伯母掏銀子的證據……”岑二爺把那三張舉重若輕的紙，慎重地交到岑二孃手上，“後院之事，為父不好出麵。為你母親和我們二房討回公道之事，便交由你來做。清芷，你可不要令我絕望。”

如此繁忙了一天，就算不能變賣屋子、鋪子和莊園，二房也統共往祥福記存入了兩萬三千六百五十兩白銀。

她嘴角勾起一抹恥笑，“如何，兩位比來很缺錢用麼？也是，大伯父除了吃喝玩樂、驕奢淫逸，就隻曉得包伶人，養外室，生女兒，把大房的家底都快敗光了。現在大房大大小小也有十一二個女孩兒了吧？”

高氏則皺了皺眉頭，緩慢地掃了眼身邊立著的幾個丫環婆子，轉而若無其事地笑與岑二孃道：“不知二孃你從何得來的動靜？我們本也冇想瞞著你們，隻是月份尚不敷，不好對外公佈，怕折了孩子的福分。”

用過早膳後，岑二爺先命小廝白書去府學等待，等著正中午檢察他的歲末測驗成果，隨即，他領著岑二孃去了墨敞軒的書房議事。

高氏也俄然被“刻薄刻薄鬼神附體”的岑二孃驚呆氣壞，但她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沉著下來，冷冷喝道：“二孃！瞧你說的是甚麼話？！可另有一點兒書香貴女的崇高文雅？！”

“父親大可放心。”岑二爺將那幾張紙疊好，塞進腰側的天香色荷包裡，悄悄撣了撣光彩如水的襦裙上並不存在的灰，幾近有點迫不及待隧道：“女兒定不辱任務。”

岑二孃停在離並膝而坐的高氏婆媳五步遠處，娉娉婷婷地屈膝朝高氏二人施禮，“清芷拜見祖母、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