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將離[第2頁/共3頁]
高氏猜疑地看向岑二孃,“你們一家子,是真想離開岑家?你拿了銀子分開岑家後,果然會把楊二伉儷交到我手上?”
本日朝晨,柳從知帶著安家人去汀蘭院拜訪高氏那會兒,岑二孃便已獲得了動靜。她打通了高氏身邊一個頗得她信賴的一等丫環,汀蘭院中產生的大小事兒,岑二孃根基門兒清。
中午一刻,高氏與岑二孃用了頓食不知味的午膳後,便把岑二孃帶到花廳裡的暖房,將在她們身邊服侍的丫環婆子都斥逐,又命人把門關上,纔拿出三萬兩的銀票,拍在梨花木雕就的桌上,與岑二孃道:“餘下的銀子,都在這兒了。你把欠條、供詞、指認書和楊二伉儷交到我手上,這銀子便是你的。”
且不說幼年浮滑的安三少拿三萬兩白銀,隻與高氏簽了五年的活契。明顯給了柳從知很多契費,成果去商稅院落戶時卻被人各式難堪。當他煞費苦心腸帶著西橫街那兩鋪子的契書,回淮州府清安縣安家,對勁洋洋地拿出契書欲求父母表揚時,卻被父母狠狠數落經驗了一番。
“祖母大可放心。”岑二孃笑吟吟地將一把銀票裝入袖袋裡,隨後與高氏說道:“對了,祖母,杏林堂的甄大夫說,我父親這幾日,最好溫馨地臥床靜養,不見外客。”
“那楊二伉儷狠心害了我母親,扳連我父親被黜,我比您還想將他們千刀萬剮呢。”岑二孃輕言慢語地說出“千刀萬剮”這個詞,聽得高氏遍體生寒。她咬咬牙,伸手將銀票遞給岑二孃:“拿去。記得你的承諾。”
“現在我父親因被黜,又被祖父踢得臥床不起。我這內心,憋屈得很,彷彿不時候刻都有把火在炙烤,燒心得不可。就想著,乾嗎要分開岑家呢,不如先把父親母親送到莊子上住一段時候,避避風頭。等個兩三年,待大兄考上舉人,祖父消氣了,我們一家還是能夠團聚的。”
現在,岑二孃使喚起高氏來,更加得心順手:“另有,祖父和其他各房的長輩們,也勞您多安撫安撫,彆叫他們來打攪父親養病。萬一父親病情減輕,我們可就都走不了。到時,西府可得換人卷承擔走路啦。”
岑二孃當即領了疏影、泠風,前去汀蘭院收賬。
誰會和銀子過意不去呢?
岑二孃看著高氏的臉瞬息萬變,越來越黑,神采也愈發猙獰,她就格格笑個不斷:“祖母,瞧您這神采!我與您談笑呢。這會兒您把銀子給我,我將那幾張紙交給您,我們兩廂放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