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章[第2頁/共3頁]

於公公道急得團團轉，心急火燎地想著如何把麵前的僵局臨時解掉。一轉眼，瞧見腿旁站著的白絨絨的小團團。

“祝閣老？”鄭天寧漸漸起家，拱了拱手，“長輩敢問一句，搶先沙將軍有功之時，先皇可曾虐待了他？”

誰料霍雲靄擺了擺手，表示不消。又往裡朝她側轉了身子，雙目一合，竟是要立即睡去。

劍尖刺向空中，收回錚然之聲。

清霧接過於公公手裡的藥端到他的跟前，他抿了抿唇，仍然不睬睬。

一到偏殿，霍雲靄就支撐不住，倒在了榻上，大口大口喘氣著。

“老臣並非以帝師身份在迫使陛下。隻是，老臣以為，此事不當！”

“那不就是了！他該得的已經得了，之前的功績自是有了交代。現在陛下嚴懲他，是為了讓他所出錯事支出代價，又有何不成？”

得，這一回滿是文官。

再然後，是幾個或威武或衰老的聲音齊聲在說：“請聖上三思！”

清霧推一推他，他也不睜眼。

可不管那些大臣是為的甚麼，他卻非常擔憂霍雲靄的處境。雖說陛下看著狀況尚好，但他是貼身服侍的，曉得陛下自昨日到現在都在發熱，一向未曾退燒。

看著他臉上的紅暈越來越重，明顯是燒得越來越狠了。清霧忍了再忍，冇忍住，朝他喊道：“你到底、想不想好？不想，便算了！”

見他病中還惦記取留意她，清霧不忍心再抱怨甚麼。剛好這時候於公公端著又一碗新的湯藥出去了，清霧便好生勸道：“你慢點睡。先喝藥。”

清霧看到他那鋒利的眼神，內心突地一跳，不由自主就後退了半步。

一句話，刹時澆滅了清霧心頭的肝火。

他皺了皺眉，撇開眼，半晌憋出來一個字：“……苦……”

他朝於公公點點頭，道：“把她帶到偏殿等我。”又朝跪了一地的人道：“你們臨時退下。此事稍後再議。”

細心去看……

霍雲靄唇角尚還緊抿成線，但眼神已經不似先前那般令人不寒而栗。

緊接著，嘩啦啦咣鐺鐺的聲聲響起。

清霧這便有些惱了。

鄭天安氣得臉都變了色，當即嗬叱道：“猖獗！”

於公公表示清霧稍稍退後。他往前半步切近大門，往屋裡略微看了眼。

好傢夥。

幼年的帝王一身白衫，立在殿中。暖和的陽光透窗灑入殿中，似是害怕普通，止步於他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