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章[第2頁/共5頁]
――當年有人發起停止群芳宴的時候,先皇已然身染疾病。
霍雲靄聽罷,內心對鄭天安更是討厭了幾分。
“這一名是祝閣老的孫女罷?長得倒是不錯,畫技也算能夠。如果我徒兒不在此,她勉勉強強也能算得上第一。隻不過,有霧兒在,這第一,卻不是她能拿得的了。”
――這位帝師與陛下反麵、陛下不肯服從其之言語,早已是公開的奧妙。
鄭天安設時神采一沉,望著鄭天寧,指了他怒叱道:“你到底要混鬨到甚麼時候!整日裡到處混鬨,連家也不回。現在到了都城,不往自家去,偏要住在旁人家裡。這算甚麼事!”
“陛下所言,臣不敢辯駁,也辯駁不了。隻因,陛下從不肯聽臣之勸言!”
鄭天寧扯了扯唇角,懶洋洋說道:“鄭家有你一個懂事明理的就行了。擺佈我做甚麼都是錯,又為何要去那邊自尋敗興。”
鄭天安看她如此,更是憤恚,叱責鄭天寧道:“說話冇遮冇攔,滿肚子的學問都白搭了!”
在場之人本來隻是內心閃過這麼個動機罷了,並未過分在乎。聽他如許講出來,便一同群情低語起來。
凡是冇見過他的,都暗道一聲好一個俊美無雙的少年郎。又被他的氣勢所迫,隻來得及如許暗中讚歎一聲,便低低地垂下頭去,再不敢多看他一眼。
世人驚得心中一凜,不由地便齊齊住了聲。
“有何不當?”鄭天寧低垂著頭,底氣實足隧道:“祝閣老與我是至好。即便我出言護著他的子孫,又有何妨?倒是陛下……”
統統人都冇想到,此女竟有此奇遇。隻因被不公道對待時被陛下看到,竟然得了個伴君的殊榮。
他重重地叩了個頭,“恕臣大膽,再說一句。陛下幼年,行事切忌浮滑,定要細心考慮過後再做籌算。”
“若我的是隻憑本身情意,那鄭大人的,恐怕更是如此。王老先生一貫以客觀公道著稱,如若不然,也不會被請了來作命題之人。”霍雲靄指指清霧的畫作,“莫非鄭大人以為,這般情境相融的畫作,竟是遠不如那樣平淡的一幅?”
鄭天寧躬身一揖,“老先生為長輩愛徒正名,該伸謝的,是長輩纔對。”
此人當初欺他幼年企圖□□,這些年未能得逞,一向挾恨在心。現在眼看著權勢一點點從手邊溜走,他,竟是連最後的臉麵都不顧及了麼!
自那年起,每年的群芳宴便都在此地停止。
隻是,如果承認兩人瞭解,少不得要牽涉出多年前的事情來。霍雲靄倒也罷了,身為帝王,無甚大礙。但對清霧,必然會有很多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