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3頁/共4頁]

霍雲靄就將這個給她端了來擱到矮幾上。想了想，又拿了一碗清粥兩碟小菜，另有調羹，“蛋羹有些熱，你先吃點粥罷。”

霍雲靄冇有去看他，而是悄悄垂首，望向懷中。

他拿過之前讓宮人們備好的大氅，給清霧仔細心細穿上，又給她圍上了兔毛領巾，對秦疏影道：“等下歸去的時候或許會很冷。你多留意些，莫要讓她在路上著了涼。”

於公公好不輕易將秦大將軍這位難纏的主兒交給了竇嬤嬤來服侍，擦了把額上的汗，重新回到勤遠殿。誰知一推殿門，就瞧見軟榻之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相依相偎著，睡得極其安穩。

於公公從速疇昔想要將女孩兒抱過來。誰知悄悄一拉，卻扯到了霍雲靄的衣袖。本來小女人在睡著的時候，仍然將雙手握得死緊，把少年的衣裳給抓得很牢。

有青瓜雞蛋蒸餃，蒸蛋羹，素菜捲餅，另有鹹味甜味的芝麻小餅，另有豆漿和米粥。

秦疏影看了眼霍雲靄――白衣少年神采淡然目光清幽，明顯並未感覺本身的所作所為有何不當。

隻是先前陛下就叮嚀過，這類事情不必奉告秦疏影。於公公又那裡會違背聖命？終究隻得一步三轉頭地被秦疏影給拖了出去。

――就在那一晚。就在阿誰少年的懷裡。

清霧醒來的時候，隻感覺渾身痠軟懶得轉動，乃至連眼睛都不肯展開。鼻端傳來淡淡的芳香之氣。這味道她曾經聞到過，帶著莫名的讓她放心的力量、讓她安靜。

不知是不是被她沉甜睡著的澹泊模樣所影響，冇多久，霍雲靄也感到有些睏乏。不知不覺地便側身躺了下來，半攬著她，閉目小憩。

此時現在，清霧內心的欣喜難以表述。

“牆很涼。莫要後退，把穩凍著身子。”

清霧端坐在榻上，聽著內裡進收支出的輕微腳步聲。半晌後，待到殿門再次合上，屏風就被少年又推到了屋角。

聽了秦大將軍的話，於公公當真是有苦說不出。

他拿起一個矮幾擱到床邊，遞給她一杯鹽水。在清霧漱口的空檔，霍雲靄說道：“本日的早膳還算平淡。你喜好甚麼？我端來與你吃。”再將餐點一一講與她聽。

霍雲靄道了聲“出去”，又回顧與清霧說道：“你先歇著，不必起來。”說著，本身拽過屋角的一扇屏風，擋在了軟榻之前。

他俄然就想到了女孩兒的眼睛。仿若晨日裡蒙了一層薄霧。朦昏黃朧的看不甚清，老是帶著一點點的愁緒，讓人不由自主就去期盼著，如果憂愁散儘，那邊該是如何的光輝和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