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宮廷殺戮[第2頁/共3頁]

她聲音低柔，像安撫一個吃驚做惡夢的孩子。“方纔蓮姑姑已經傳了動靜，皇後孃孃的病情安穩下來了，讓殿下也歇息一會兒。”

門在身後被關上，殿內重新墮入暗淡，唐美人看到楊璽身後走出一個宮女。

青煙撇了撇嘴，就算唐美人找到了陛下，陛下現在的表情，唐美人也討不了好。

這裡是玉秀宮，她本身的寢宮，她眨了眨，垂垂復甦過來，殿內還燃著燭火，窗外烏黑黑一片，連天都冇有亮。

她伏在方嬤嬤肩膀上，小聲說道：“不哄人。”方嬤嬤聲音有些哽咽：“不哄人，奴婢毫不會騙殿下。”

楊璽漸漸握緊手，她怕當年的事情幾次，早早叮嚀了蓮姑姑，不再給各宮發吃食。

楊璽目光落在地上跌倒的小宮女身上：“滾出去。”小宮女遊移半晌，就連滾帶爬地跑出去。

“出去報信的人都措置了？”方嬤嬤冷聲問道。

墨辛低頭，彷彿地上有甚麼東西需求他撿一樣：“墨辛辦事，嬤嬤放心。”

不是，楊璽心中篤定地說，固然她叫楊璽，但父皇母後向來冇喊過她“璽兒”。

這一夜，又有多少人不得安眠。

楊璽黑暗中笑了一笑：“美人在等誰麼？”

一場新的殛斃，才方纔開端。

方嬤嬤坐在床邊，正在給她烘衣服，燈燭落在她臉上，格外的溫和。

唐美人在這一片暗淡中狠惡顫抖起來。

青煙鬆開手，扔出一個承擔，阿誰承擔滾落到床角，暴露一個血淋淋的人頭。

安寧公主目光直直望著她，彷彿被奪了靈魂般：“她問你百合粥的事？”

尖叫聲穿過天井，落在院子中世人耳裡。

楊璽從夢中醒過來。

她已經好久，冇有做疇昔的夢了。那些痛苦的疇昔，她甘願重新到尾都健忘。

方嬤嬤站在院子中間，盯著世人都回了屋，熄了燈火。墨辛緩緩從門外走進，兩隻手仍然縮在衣袖裡，隻是白底的鞋子上沾了幾滴紅色的血跡。

也不是的。

“唐美人。”幽深的目光，冷澀的調子。她一步步走上前：“不認得我了嗎？”

楊璽點了點頭，又回到床上，青煙擰了臉巾，低下頭謹慎地擦拭楊璽的臉。

每天看著從乾清宮犒賞來的東西不竭，她們也是日漸嫉恨，盼著唐美人哪天能從高處墜落，粉身碎骨。後妃們向來喜好你踩我我踩你，樂得看笑話。

想起早晨在萬壽宮和乾清宮被攔住，一點動靜都冇獲得，她已經派出白素去密查動靜。但是白素到現在都冇有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