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4章 大道既隱,天下為家,唯求小康[第1頁/共5頁]
『若可醉生夢死,亦無所憾!哈哈哈……昔日高祖居關中,然光武據冀豫,非其所欲,乃底子固原,以製天下也……』郭嘉哈哈大笑,捋了捋髯毛,看了一眼斐潛。
郭嘉也看著斐潛,說道:『驃騎是真不知,或是故不知?』
思疑,哪怕前期感覺兩小我相處再好,之前的甜美再多,到了臨門的時候,老是會思疑這個思疑阿誰,妃耦之前的表示是不是裝出來的,妃耦的家庭會不會采取本身,本身的這個決定是不是太倉促了等等,思疑統統,心存猜忌。
『啊哈哈……』斐潛笑而不答,旋即轉到了彆的一個話頭上,『雒陽原有白馬梵刹,乃明帝夢金人西去,後求得佛經沙門而建……長安以外,亦有其傳人,名為……嗯,屆時奉孝有暇,亦可一觀……』阿誰和尚叫甚麼來的?斐潛話到了嘴邊,成果就給忘了,想不起來。
而現在,山東和山西的設法,明顯不在一條線上。當然,就算是山西當下,也不見得是同一的,不過,這恰是斐潛下一步要做的事情。
斐潛一絲不苟的拜謝,然後再也冇有提及關於『遷都』的事情,開端籌辦撤兵。
『所謂底子,乃進退之道也。進可勝,退可守,方稱基業。』郭嘉緩緩的說道,然後看著遠方,『驃騎既以並北而起,當固山西,據函穀,守天下之衝要,此便為驃騎之底子也……然如司空……高祖以後,關內關外,光武以後,山東山西……驃騎欲山東之人曲從關中,豈顛覆百年山東之業哉?更有並雍之所狹閉,雖說關中膏壤千裡,然何如冀豫?若舍之而西,可容乎?長安陵邑,亦可變乎?雖說曹公當下,兵不力勝,驃騎甲鋒銳堅,震驚聽心,然縱數城易手,其他千城萬鄉,驃騎又奈如何?』
郭嘉淺笑著,搖了點頭說道:『心安境亦安,何必報安然?隨波逐流去,無喜無憂回。手劄,不急一時。』
在思疑和驚駭之下,相同就不免滯漲起來。
大漢在初期,上高低下都想要安寧,想要同一,以是很天然社會就穩定生長,到了漢武帝期間,對於匈奴的惡感又構成了新的思惟重合通道,以是也從上至下策動了對於匈奴的傾國之戰。
斐潛明白郭嘉的意義,點了點頭,表示讓郭嘉持續。
『嗯……』斐潛沉吟了半晌,說道,『奉孝可知何為「烏合之眾」?』
『聞獲賊夷,履及虜庭,分命勇猛,克敵製勝,如涇水一清,此功甚也。為其一。兵既克捷,更無死傷,鹹思覆育,聲教所覃,如春雨初澤,此功重也。為其二。敬孝惟德,晏於言行,仁為重擔,安土靖民,如河海定波,此功偉也。為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