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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先生是縣城裡馳名的教書先生，這縣城的學子不管是不是他的弟子，也會常常去拜訪他，向他就教就教。

“丫頭，你來了？”老頭兒俄然回過甚來，看著綠竹，笑著向她招招手，“來，過來。”

綠竹呆了呆。資質好？就在二十多天前，她被那山羊鬍子蘇毅搭了一動手腕，就被鑒定為資質不好。可現在，就因為隨口說了兩個設想中的菜式，就被鑒定為資質好？她如何感覺這些人判定彆人資質好不好，就跟用飯喝水一樣隨便，張嘴就來？

“可你竟然能嚐出這罐鹽水的分歧，還能精準地說出它與普通水的辨彆，輕浮一詞，極其精美……丫頭，你這舌頭，不簡樸呐，足能夠比得上老頭兒我的一半了。”

一進味香居，就看到樓下的大廳裡坐滿了人。幾個新招的伴計正給客人上茶。大師彷彿得了甚麼的承諾，倒是不催著上粥，相互鬧鬨哄地聊著天。

綠竹點點頭，走到下一個罐子前，嚐了一口，皺著眉毛凝神半晌，抬開端來問道：“這是甚麼？如何像是鹽水？不過，這水的味道，彷彿比起普通的水來要輕浮一些。”

大師都坐著，容韞和感覺本身老站在這裡也不是事兒，見孫先生前麵那桌隻坐著一個穿錦袍的白叟，便走到那邊問了一聲：“白叟家，我能在這裡坐坐嗎？”

老頭兒讚成隧道：“這是筍油。南邊製作筍乾時，煮筍的汁水永久不換，這汁水色彩發黑，味道鮮美醇厚。這但是好東西，隻要居住在山裡的和尚纔有機遇享用，淺顯人很少能獲得。”

“這是甚麼？”綠竹走疇昔，獵奇地看著案台。

深呼吸數次，他纔將負麵的情感壓下。拍拍綠竹的頭，喜笑容開：“冇想到，我不過是看你心正，胸懷大善，這才決定收你為徒兒。卻不想竟然趕上一個資質如此好的孩子。好，好，真是太好了。”

周老爺哈哈大笑起來：“提及來，能插手賞花會的，誰會真在乎那一千兩銀子？大師也不過無聊冇事乾，圖個樂子。平時伺弄伺弄花，獲得好花做上一兩首詩，跟大師一起賞賞花湊湊趣，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老頭兒撫著鬍子的手僵在半空，睜著眼睛看著綠竹，就像是看一個怪物。

看著案台上擺滿的瓶瓶罐罐，綠竹迷惑地眨了眨眼睛――這是唱的哪一齣？

好半天，方睜著敞亮得嚇人的眼睛，揪住在案台上四周亂看亂嗅的綠竹，連聲問道：“把豆芽掏空了填進蟹肉是何味道？有誰能把白菜做得比山珍海味還好吃？你在那裡吃過如許的菜？我嚐遍天下甘旨，如何冇傳聞另有如此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