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兩個酒鬼[第1頁/共3頁]
沈芸珂憤恚地用小胖手將一身酒氣的邱平疆推回了平躺的狀況,卻被邱平疆不耐煩地把她的手給推開了。
小廝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再度去試,又被踢開了。
覃淵的眼神有些迷離,雙頰染著的醉就好似女人家施的脂粉,愈發襯得他那昳麗的五官精美非常,小丫環一時候健忘了驚駭,看得有些入迷。
小丫環看得有些臉熱,紅了臉垂下頭去,輕柔應了個“是”。
邱平疆本來還很不誠懇,大長腿東踢西踹,被灌下了幾大碗醒酒湯,苦到五官扭曲地擠在一起,一個勁兒地咳嗽。
“爹爹。”沈芸珂緊皺著眉頭,放下了手,抱怨道,“都怪你,若不是你讓三哥去送秦王歸府,也不會呈現在這類事,秦王又返來了,三哥他不靠譜。”
沈芸珂坐在底座雕雙白鷺的低矮石凳上,看著東倒西歪還在極力相互攙扶著的兩個醉鬼,肉肉的小拳頭忿忿地攥了幾攥。
覃淵的膚色還帶著幾分病態的白,兩頰卻染了醉紅,愈發顯得麵色白淨,長睫之下桃花眼將眯未眯,躺在那邊的模樣溫馨非常。
許是因喝了酒,覃淵的嗓音有些沙,聲線中帶了點勾惹民氣的味道。
她一昂首,就見那在拔步床內側的覃淵側起上半身看著她,他那紅色的衣領上模糊可見黑糊糊的藥漬。
沈芸珂擰頭問跟從邱平疆的小廝,問道:“他們這是如何了?”
這幾碗醒酒湯裡,皆被她加上了三兩的黃連粉。
兔子急了會咬人,何況沈芸珂底子就不是隻靈巧的兔子,就算宿世經曆了家破人亡之事,性子沉澱了很多,骨子裡總還殘存著點與生俱來的嬌縱。
一時候小廝同丫環全圍了上來。
沈芸珂瞧著兩腮醉紅、傻嗬嗬地伸出三根手指比了個剪刀同覃淵劃拳的邱平疆,又瞧了一眼玉一樣白淨的麵上沾著酡紅醉意的覃淵,就感覺愈發頭疼,腮幫子氣鼓鼓的,像隻小金魚。
她就感覺讓三哥去送覃淵回府會出事。
“那現在要如何辦?”
如此周而複始,沈芸珂在一旁看得焦急,難耐地將淺杏色繡了斑紋在袖口的袖子往上挽了挽。
那打掃碎瓷的小丫環將碎瓷碗一瓣瓣地撿了起來,俄然聽到了有人在喚她。
邱平疆躺在床榻的內裡,固然閉著眼,手卻垂在床沿上盪來盪去,嘴裡卻還嘟噥著甚麼“輸了”“贏了”“罰酒罰酒!”。
覃淵卻俄然展開了眼,眉下目如點墨,一時候亮的出奇。
邱平疆嘟噥著翻了個身,由平躺變成了側身而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