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李老頭[第2頁/共3頁]

老李頭昂首看看老媽又看看三奶，點頭感喟。“把春子叫出去吧。”

說實在的，我恨死這個老李頭了。咋就這麼缺德呢。我順著他的目光往本身褲襠一看……我啥時候給嚇尿褲子了？褲襠裡滴滴答答還在往下滴水，濕噠噠地，在老媽站著的位置，地下灘著一汪大大的……水漬。

大姑背上那老頭刹時就不敢再動了。嗚嗚的哭：“老李頭你真不是個東西啊，我如果曉得明天，當出打死你啊！”

都是些甚麼亂七八糟的啊？哪兒跟哪兒啊？我如何一句也冇聽明白呢？

“你管我是誰！你想治我，我先弄死你！”大姑說完就蹦起來，一跳老高，做勢要往老李頭身上撲。

“彆過來！”老李頭嗬住衝要過來幫手的大姑父，從脖子上拽下一根黑乎乎的鏈子，劈臉蓋臉的就衝著大姑身上甩疇昔。

牆根底下這些小我也含混了，這是誰上身了啊？這麼邪乎！熟諳後屯老憨太太還說得通，咋能熟諳老李頭呢？老李頭住的處所離這裡少說也五十裡開外，咋能熟諳他呢？還曉得老李頭是看風水的？

“孩子不能出去！”我嚇得一顫抖，轉頭看李老頭。這個老頭太可愛了，我都快給嚇死了，還不放過我？老李頭很活力，小眼睛也因為活力大了一圈。

“張甸子村，你去過冇？十年前。”大姑問老李頭。

三奶也說：“李徒弟，孩子小，也粗曉得啥照顧，要不讓他姑父留下，人壯，有力量，好幫手，您說咋樣？我們女人小孩陰氣重，在這裡礙事兒，我們出去。”

屋子裡，隻要四小我，一隻鬼。門窗都緊緊閉合著。我拉著春叔的手，越攥越緊。大姑靠在東牆角，大口的喘氣。那隻老鬼攣縮在大姑身後，埋冇在角落裡，看起來傷得不輕。

“傷不著，他有孺子尿。”

“啊！”老李頭老臉著紅，愣愣得應了一聲。

老媽悄悄湊到三奶身邊低聲問“三姨，這老李頭真是看風水的？”三奶板著臉瞪老媽一眼，小聲說：“彆瞎扯！”

老李頭看著大姑坐直了，才問：

“啊！”老李頭神采有點難堪。“你在那？”

老李頭就有點蒙了。“你到底是哪個啊？”

老李頭明顯是不如何看電視劇的，一點錯愕的反應都冇有。卻墮入了深思。“馮敬堯……馮敬堯……有點耳熟。那裡聽過？”

三奶體貼兒媳婦，擔憂的問老李頭：“阿誰，李師父，我兒媳婦，冇事兒吧？”老李頭臉上可冇了一點嬉笑的神采，頭都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