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1頁/共5頁]

老程承諾，黃誠道：“既如此，那夜他們兩人相會，你是事前曉得的？”

秦晨笑道：“當時正趕上謝二行凶，厥後又因他們逃了，忙著緝拿，且還要搜尋那些逃犯，那裡另故意機呢，便把此事忘了。”

青玫說罷，垂淚道：“故而在人前的時候，並不敢說出真相，固然未曾失了明淨，但畢竟傳了出去，是說不明的……還求大人寬恕垂憐。”說著，便俯身叩首。

就在黃知縣鑒定此案以後，過午，忽地有兩人來至縣衙，言明要見知縣大人。

一句話衝口說出，書房內世人麵麵相覷，老程瞠目結舌，但是現在要矢口否定也是晚了，當下隻得低頭沮喪，便將整件事說了明白。

隔了會兒，黃誠才道：“你……跟素閒莊阿誰小丫頭非常熟悉麼？”

秦晨因是捕頭，並非無乾人等，故而也在側旁聽，聽罷又驚又氣，道：“如許說來，得虧鳳哥兒機警，不然的話，那夜死的指不定是誰呢，這殺千刀囚攮的！”

黃知縣波瀾不驚地掃他一眼，點頭：“這兒有兩份供詞，你且看一眼。”

話說在鄜州城中，鄜州知縣黃誠拂袖退堂，徑直回到內衙，在書房閉門不出好久。

黃誠點了點頭，俄然道：“那你可信賴她說的……素閒莊真有此人？”

黃誠畢竟是本地縣長，乍然聽著這般描述，頓時便想起邇來耳聞因鄜州大牢脫獄之事、京內刑部派了人下來偵詢的動靜，黃誠起家整衣，隨口問道：“那二十出頭的爺們，是甚麼打扮？”

他停了停，微籲一口氣，歎道：“鳳哥兒，謝家鳳哥兒……你到底，是何方崇高？”

進書房之時，秦晨又格外叮嚀了青玫幾句，道：“不必怕，隻照實說就是了，大人這回變了主張，隻怕不會再偏信那甚麼老程。”

被獄卒帶到書房，老程上前跪了，黃知縣看他一眼，道：“你可知，本官本日傳你來，是為何事？”

兩人見狀，便如餓狼見了羊羔普通，當即便生了歹意……怎奈青玫看兩人企圖不軌，抵擋的甚是短長，掙紮了一番竟是逃了，老程體力較弱，追之不及，謝二卻樂得迫不及待，窮追不捨而去。

秦晨心中嘀咕，麵上卻不敢露，上前施禮罷了，便問：“不知大人這會子傳我來，是有甚麼事兒呢？”

自從被雲鬟上堂攪局，老程心中便始終忐忑，他本是老奸大奸之人，但是平生第一次，卻顧忌起一個孩子來，特彆想到雲鬟冷冷酷淡的神情，的確讓貳心底彷彿有陣陣北風吹過，極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