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4頁/共5頁]

半晌，裡頭方有一聲“請出去”，秦晨擺擺手，對小廝道：“很不敢，我自個兒出來就是了。”說著，便又道：“大人，我出去了。”方排闥而入。

秦晨倒也機警，白日黃誠一臉冷硬地不肯暗裡扣問，現在改了主張，天然是大善的，他便忙道：“使得！當然使得，不都是大人一句話的事兒？”他恐怕知縣又竄改主張，當下忙抽身出去提人。

他們實在走投無路，可又不肯等閒舍手，老程便勸謝二道：“有道是‘解鈴仍需係令人’，當初就是為了素閒莊那丫頭，才被人追狗似的追緝，現在我們不如再回莊上，那丫頭畢竟年幼，二爺裝裝不幸，受些委曲，她一定不會不轉意轉意。”

至此，三份供詞合在一起，天衣無縫，本相明白。

秦晨迷惑，便問何事，那小廝道：“誰曉得，先頭自個兒在書房內半天，悄無聲氣的，也不準人打攪，方纔俄然又讓我們來找您呢，幸喜您還冇家去，快隨我去見大人罷？有甚麼事，反正去了就曉得。”

黃知縣望著老程，俄然笑道：“這青玫既然想湊趣謝二，就該好生奉承利用纔是，如何又關鍵死他？這說法未免有些前後衝突。”

來至書房，那小廝拍門道：“大人，秦捕頭來了。”

秦晨一怔：“大人這話……我如何有些不大明白？”

黃知縣正在瀏覽證供，聞言手微微一抖，掃了秦晨一眼，卻也並未作聲。

獨黃知縣神采如常，隻把主簿謄寫的供詞看了一遍，見無誤，便又命人將老程帶來。

秦晨聞聽，又揣摩了會兒，才笑著答道：“提及鳳哥兒那孩子，委實是萬裡無一……”說著，便把同雲鬟瞭解各種，以及厥後偶然去素閒莊，正趕上謝二發飆行凶之事儘數說了。

自從被雲鬟上堂攪局，老程心中便始終忐忑，他本是老奸大奸之人，但是平生第一次，卻顧忌起一個孩子來，特彆想到雲鬟冷冷酷淡的神情，的確讓貳心底彷彿有陣陣北風吹過，極是不安。

老程承諾，黃誠道：“既如此，那夜他們兩人相會，你是事前曉得的？”

老程本正想巧舌辯白，想不到黃知縣一變態態，忽地又聽知縣指認本身害了謝二，老程一時失神，竟身不由己道：“小人冤枉！二爺不過是受了驚嚇，出錯落水，委實跟小人無關！”

老程目瞪口呆，忙追疇昔，卻救之不及，開初還聞聲謝二呼了幾聲，厥後便悄無聲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