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頁/共8頁]

秦晨對上她黑曜流光的雙眸，咳嗽了聲：“罷了，有些話不好跟你說，你畢竟年小。”

猛低頭瞥見地上王典的屍身，任浮生雙眸一睜：“四爺……把他殺了？”一時大為驚奇。

——任浮生因為先前未見雲鬟，已聞其名，等見了她後，又見她多次有出人意表之舉，故而心頭早就惦記取……是以兩小我雖未曾正式會麵，尚未好好地照會一番，可浮生心底卻早當跟這小丫頭極熟諳了。

秦晨不及理睬這個，隻走到雲鬟身前：“鳳哥兒，你……”

浮生因曉得她是個奇特的孩子，便咧嘴一笑，才急跟著白樘出莊而去！

當下，便招了個衙役過來，叫緩慢地把鄜州城安然堂的老大夫請來。

雲鬟曉得他公事再身，先前不過是想借他之力，撇開趙六罷了，現在便叫他自去摒擋公事。

雲鬟搖了點頭，秦晨才吐了口氣：“冇事便好，可知我的心都在嗓子眼兒裡？”

真真兒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秦晨咳嗽了聲，低低地對雲鬟道：“鳳哥兒，你為甚麼對他格外上心？莫非他有甚麼不當？”

秦晨早曉得不妙，便蹲下身子，捧起她的右手，將衣袖往上悄悄一挽，卻見那如白玉又似嫩藕一樣的手臂上，一道紅腫青紫，高高地鼓起，鮮明在目。

雲鬟便歎道：“你說的是真？”

雲鬟忍不住一笑：“是麼？”

不覺又過了數日，那一場擄劫的風波方垂垂停歇。

秦晨說到這裡，忽地又笑：“提及妙手來，我倒是想起，上回那都城裡來的白大人，可真是個深藏不露的可駭人物……”

秦晨歎了口氣：“鳳哥兒生得柔滑，年紀又小，骨頭也脆嫩著，瞧這腫的如此，隻怕是手臂折了，我卻不敢摒擋。”

秦晨冷眼覷著，見趙六擰眉不語，而雲鬟小臉上彷彿有汗珠子，且站在那邊的姿式也有些古怪……

那人瞧在眼底，目光微變。

雲鬟自是聽得清楚，卻狠心並不轉頭，還是往前，耳畔聽程曉晴道：“奴婢說不怕死，實在是真的，我曉得大蜜斯是美意纔不準我留下，但是大蜜斯如何會曉得，——倘若我回了家去，卻會比死更難過！”

又有嚷道：“我的也動了，好短長，快拉線！”

雲鬟神采也變了，就彷彿心頭猛地紮進了一根刺：“錦……州？”心底彷彿響起一聲綿長的嗡鳴，然後雲鬟問道：“那他……他的本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