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頁/共8頁]

正在胡思亂想，俄然聽得草叢中“彭”地一聲，倒是嚇了她一跳，忙定睛昂首去看，卻又冇有動靜了。

雲鬟揪心腸看著他分開的背影，手無認識地握緊，她本想叫丫頭來扶著，卻又冇法出聲，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罷了。

兩民氣胸幸運，麵麵相覷，才說到這裡，便見雲鬟止步，轉頭望著他們，道：“你們方纔說的四爺，但是姓白的大人麼？”

雲鬟昂首，正見到兩個女孩子從廊下走出來，左邊兒的是露水兒，右邊問話的，卻恰是程曉晴。

雲鬟被他打斷，生生地自回想中醒轉過來，迎著趙黼警悟的眼神，雲鬟輕聲道：“隻要我死了，天然就冇有人戳王爺的眼了，與其狐疑儘天下人，為何不除了我，一了百了？”

這聲音略有些降落，卻並不顯得高聳，反帶有一種安撫民氣之意。

當時趙黼天然不知，一語成讖，他公然瞥見了他賭許的，隻不過……那絕對並非他所要。

卻見在書桌旁的椅子上，鮮明坐著一人，見她出去，便抬開端來，現在天氣陰沉，室內更是暗如傍晚，少年的雙眼澄亮似水，微微泛著涼意。

這倒是趙黼自來都未曾有過的報酬。

趙黼垂眸細看她的神情，忽道：“你是不忍？怕他曉得了，內心更不好過？”

趙黼聽著她再如許冷酷的一聲，不知為何，心底竟然無端一刺，彷彿痛極，可隨即而來的倒是更加高熾的肝火，趙黼壓著她的肩頭，雙眉一揚：“好。”

雲鬟半垂著眼皮，悄悄答覆：“此事，王爺已向刑部白尚書交代過了，我亦為乾證，白尚書為人辦事，天然是最公道嚴明的，他又毫不會秉公舞弊。——既然此事已經結案，少卿又何必再行膠葛。”

雲鬟輕笑了聲，並不答覆。

自從納了雲鬟入王府，平日裡他在她身上，向來都是予取予求，順性而為，從不知禁止，一旦被拒，便常常數倍索返來。

直到一陣風吹來，雨絲撲在臉上身上，一片沁涼。雲鬟打了個寒噤，俄然想起一事，當下也顧不得外頭雨下的正大，便忙邁步跳下台階，沿路往書房而去！

不過一刹時的工夫，天氣更加暗沉下來，幾聲驚雷後，一陣急雨跟著暴風囊括而至！

素閒莊因人手少，空置的房間院落天然甚多，可拾掇的非常潔淨，偏院這邊兒，從花圃內引出來的甬道，地上都是鵝卵石鋪就，走起來輕而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