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1頁/共9頁]

這三小我固然不捨得就此放手，可因驚駭崔印，又且銀子到手，便不再膠葛。

雲鬟不能置信，看看那釵子，又看向趙六：“六爺你想做甚麼？”

趙六道：“監軍邇來心血來潮的，練習的甚緊，本日才得了半日餘暇。”

趙六安坐未動，因見雲鬟有些憂愁之意，便道：“你不須理睬，讓崔侯爺去摒擋就是了，再者說，那賤丫頭死活由她就是了，同你有甚麼相乾。”竟是一副輕描淡寫的冷酷口氣，彷彿風吹草芥般等閒。

崔印聽不得這些話，早變了神采：“你說甚麼？”

且說陳叔來至雲鬟房中，行了禮後，便也略申明途中抱病之事，末端，便道：“幸而並冇孤負小仆人的囑托，老奴到了會稽……”

崔印卻實在又叮嚀他幾句，讓他得空便來，又往外送了幾步。

兩人說到這裡，便見露水兒捧了藥，跟林奶孃說談笑笑，一塊兒出去，驀地看到趙六在，都驚奇，正不知如何，雲鬟已道：“露水兒，送六爺出去。”

雲鬟本不肯同他多話，可見他如此“老練”，不由掃了那釵子一眼，見通體碧透，雖比不得最好的，可也並不是便宜貨品，因道：“有勞操心，不過我用不著，何況又貴，六爺還是收歸去罷，或退或者送給彆人都成。”

這幾人去後，程曉晴又跪地，相謝崔印跟雲鬟，崔印見她滿臉血跡，委實不幸之極，便叫丫頭們帶她下去清算。

這會兒崔印喝道：“大膽，是在鬨些甚麼？”

崔印想了想，又看曉晴一眼，竟道：“這好說，你們賣她是多少錢，本侯給就是了！”

雲鬟一看到趙六，自有芥蒂無窮，本就不快，聽了這話，更加火上澆油似的。

趙六正目不轉睛地看她在繡甚麼，忽地見如此，便大失所望，看著雲鬟歎道：“你又如何了？每次鬼鬼祟祟的，莫非繡的是甚麼不能給人瞥見的？”

崔印因愛他的氣質辭吐，且相處這半日，更覺投機，便也說好了會去縣衙相見。

趙六盯了她一會兒，忽地笑道：“我隻是俄然想起來罷了，不知怎地，崔侯爺彷彿對我非常上心呢，又問我年紀，又問我出身……真是叫人不堪其煩，我差點兒便要覺得他是想……”

崔印自不知程曉晴何許人也，雲鬟便簡樸同他說了，崔印皺眉道：“本來是如許，莫要焦急，為父出去看看。”又叮嚀趙六且先坐著等會兒，他去去就來。

是夜，素閒莊內又多了兩人，一個是在養傷的、驚魂不決的程曉晴，另一個，倒是才自外埠風塵仆仆趕返來的陳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