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3頁/共6頁]

林奶孃聽聞了，不免問她要去哪個親戚家裡。

陳叔從懷中取出那捲做一團的錦緞，道：“是兩樣東西，小仆人說，這都是彆人的，就奉求杜大人，將這些東西物歸原主。”

半夢半醒裡，雲鬟驀地展開雙眼。

這會兒杜雲鶴回到桌旁，低頭看那帕子上的玉釵，不由又想起同雲鬟見麵之時的景象。

杜雲鶴嘲笑了聲：“你的心機我天然難懂。”因見他又似要走，杜雲鶴便道：“你想去素閒莊找人？自管去就是。隻休怪我未曾提示過——你是必定要白跑一趟的。”

他翻身上馬，袍擺跟髮絲隨之往前一蕩，而他死死地盯著那緊閉的大門，腦中一陣恍忽。

這一起走來都未曾撞見人，彷彿已經昭告了甚麼，趙六的心模糊地有些慌了，他不由叫道：“崔雲鬟！”

趙六本來不想理他，聞言便道：“崔雲鬟去哪兒了？”

耳畔沉寂非常，毫無人聲，這異於平常的寂靜彷彿預示著甚麼，趙六咬牙，一個箭步衝到門口，擰眉看著那寂靜的門扇，猛地抬腿，抱恨帶怒地一腳踹了疇昔。

莊門竟回聲而開，趙六心中一動，忙躍出來，卻見院內並無人跡，他顧不得逗留，直突入廳中，轉頭四看無人，便從偏廳出外，直奔內院。

雲鬟立足抬頭，打量了一眼，見這堆棧非常氣度，公然是方纔一起走來最好的。

有幾個不耐孤單的聽聞可放他們自去，又且厚賞，便公然趁機走了幾個，不必多提。

杜雲鶴踱出廳來，公然見陳叔守在門口，見了他，便陪笑行了個禮，方道：“小人這返來，是替我家小仆人送東西給杜大人的。”

幾近是怒極反笑了，趙六拈起玉佩：“這個……”他明顯已經曉得了這些東西從何而來，卻不明白到底為甚麼會落在杜雲鶴的手中。

小二因說道：“現在裡頭正唱戲呢，客長們這會子出來，還能看會子熱烈。”

當下引著往左邊兒進內，才見麵前豁然開暢，竟是極大而空曠的大堂，正火線纔是真正的一座戲台子，正有一個老婦打扮的伶人在上頭掐腰談笑，公然唱得像是梆曲。

杜雲鶴挑眉看他：“為甚麼問我，如何不問你自個兒做了甚麼？”

當時林奶孃聞聽，瞪著眼睛半晌，才幽幽歎道：“唉，公然我猜的冇有錯兒。”

雲鬟因出門，便隻做男孩子打扮，那些客人模糊見是個小公子模樣，倒也不甚在乎，又都隻顧看戲去了。

現在，河邊楊柳上已經抽出了嫩綠的細芽兒，柳條拂過水麪，有鴨兒三兩隻，悠落拓閒，遊弋而過，時不時呀呀叫上兩聲，身後有層層波紋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