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1頁/共7頁]

趙黼上前，便對白樘道：“白大人，是我方纔見景象告急，生恐那賊傷了侯爺，才冒然脫手，你不會要治黼兒的罪罷？何況純粹是他自找死，該怪不得我。”

白樘回身表示，宣平侯跟藍夫人聯袂，送至馬車上，低低叮嚀安撫了幾句，又對雲鬟道：“鬟兒，我不在府中時候，你多陪著你姨母，彆叫她一小我呆著，隻怕她又多想。”

阿澤隻顧說，不知不覺走岔了路，便覺悟過來，因對雲鬟道：“你雖回了京，但今後相見卻更難了幾分，怪隻怪京內的臭端方多，下次見麵兒，也不知何時了。”

才捧了走到門口，白樘俄然道：“返來。”巽風隻得返回，白樘皺眉：“放下罷。”

阿澤早把他看的極清楚，現在真如又回到了鄜州普通，不由眉開眼笑。

隻是以刻在她眼中，馮貴早已不是一個“人”，而是諸如鬼怪禽獸之類可怖的東西。

藍夫人才方心定，又聞如此，那裡肯放心？伉儷兩人目光交纏，難捨難分。

趙黼不由一笑，卻又斜睨著他道：“我看你方纔抱著阿鬟，膽量倒是大的很呐。”

雲鬟不由替宣平侯跟藍夫人兩個擔憂，又禁不住昂首看向白樘，雖並非心願，目光中卻已經透出多少盼望之色。

雲鬟便點頭，宣平侯摸了摸她的頭，親把她抱上馬車，又叫跟從的侍衛好生護送回府，他反而孤身一人跟著白樘等去了。

雲鬟勉強問道：“是以白大人才迫於無法，把人放了麼？”

雲鬟離得近，自看得最是清楚，——方纔趙黼雖說外頭傳馮貴挾持宣平侯逃獄，但趙黼來得遲，若說不知內幕倒也罷了，方纔白樘等倒是看的清楚明白……又怎能等閒對付疇昔？何況白樘又是這個樸直不阿鐵麵忘我的脾氣。

白樘道：“此案已結，何況你本就不該插手……”

雲鬟移開目光，定定看向天涯，這會兒天藍雲白，颯颯爽寒，雲鬟模糊覺著，這一箭或許並不是趙黼所射，而是冥冥當中，天意為之。

白樘沉默，半晌才道：“你隻說結束了此案，但是本日開了此風，今後再有個甚麼權貴官宦，仗著勢大，為所欲為，甚麼劫獄，私刑，殺人……很多犯法的招數都用了出來，卻有一大堆人替他擺脫善後，又當如何……”

雲鬟正在看天，心想天意難測，也不知是冇聞聲，還是用心假裝冇聞聲，而趙黼見她不承諾，便用力拽了她一把。

藍夫人看他一眼，又轉頭看向馮貴，俄然冷冷道：“你早該下天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