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1頁/共7頁]

清輝眼神一沉，道：“當初蔣夫人在的時候，都不捨得罵他半句，隻因蔣勳雖小，倒是個極懂事的，方纔任憑你那樣刻薄，他隻是替丫頭辯白了一句，你倒是不依不饒起來了。你算是甚麼家長？”

趙黼因道：“不過，倘若那方老頭並無懷疑，我卻去如許一說，豈不劃一我獲咎了他了？我可也傳聞他在朝中有很多弟子……”

蔣勳睜大雙眼，見清輝動了怒，才深吸一口氣，終究哽嚥著低語道：“院長、院長跟他們……是一樣的……”他的聲如蚊訥，又顫顫顫栗，幾近令人聽不清楚。

俄然之間清輝停口，卻見蔣勳閉著雙眼，眼中的淚卻仍無聲地流個不斷。

再加上那夜趙黼攔住了方荏，想來，宋邰臨死之前見過的最後一小我是方荏，而韓敏身後，卻也是方荏第一個發明的屍首。

趙黼轉頭之際，偶然瞥見他的眼神，不知為何內心不大受用，便在他肩頭推了一把：“小白！”

清輝發覺有異，欠身坐起來，問道：“你如何了？”

清輝看看他，又看向雲鬟，俄然起家走到雲鬟跟前兒，道：“崔女人隨我來。”

曹氏張了張口，到底不敢再說甚麼，隻帶人灰頭土臉的去了。

無人承諾，在場世人都麵麵相覷，不敢回聲，先前那小丫頭翠兒低低道：“蔣叔被、被大太太攆走了……說他、說他老了不頂用，白繞上吃的……”

清輝臉上一絲笑意也無，冷冷地望著她道：“你方纔在說甚麼？”

清輝苦笑：“但願如此，不然，又要白繞上一個好人的性命了。”

話未說完，就見清輝從外而來。

趙黼道：“這個好說，隻叫大理寺的人把方荏團團圍住，他必定出不了不測，再細細拷問，不由他不透露真情。”

卻見清輝公然搖了點頭，趙黼臨時壓下心頭所想，又問道：“那你口中的好人又是誰？莫非除了這方荏，還會有第四個被害之人不成？”

蔣勳沉默著轉過身去，漸漸蜷起家子，縮起了雙腿，雙手臂抱著身子，低低地把頭窩在胸口，乃是一個迴避害怕之態。

趙黼想到這裡，俄然靈光一動，心想：“這宋邰先前逼迫蔣勳清輝，韓敏也是個為非作歹的虎倀，那麼……這第三個會死的方荏，莫非就是個無辜之人？倘若他並非無辜之人，他又會有甚麼不良內幕？”

小廝急道：“是蔣少爺叫我來講的，說叫千萬攔著少爺，彆讓他出去肇事！”

幾個蔣府的老仆人聽了，大喜，一個便自告奮勇地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