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增綠字)[第2頁/共5頁]
少頃,樂戶紛繁攜管絃絲竹款步而來,舞樂掃興。
一眾來賓無不感慨讚美魯王普施仁德,很有其皇祖父德宗風采。
九曲環廊,婀娜多姿的婢女亭立兩側,或搖團扇為客送涼,或執果盤供客清享。
陸禾一側,便是棠辭。
棠辭內心本就沉悶,蓮葉出水大如錢的美景被驀地擋住,又被問了這麼個題目,她把玩著金盞酒杯,神采微沉地含混疇昔:“若不赴宴,也是在翰林院裡值事,不如出來走動走動來得安閒。”
他身後跟著魯王府的長史,齊泰。
女眷美人諱飾於殿內所設帷幔中,巧笑嫣然,待字閨中的交頭接耳哪家尚未娶妻的豪貴後輩漂亮俶儻,已為人婦的端莊文靜相互摸索相夫教子之道。
舞女晚妝肌雪,足點紅蓮,輕踏碎步,飄帶翩飛。
又有兩列羅紗繡鞋的婢女手執酒壺入內,添置酒飲,菱唇微啟,柔聲細語道一聲慢用。
陸禾抬頭,眸色輕柔溫昵,唇角微微勾起,輕聲呢喃道:“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柔珂識禮,雖興趣索然也陪她打發工夫,聊解閒愁。
關照打理荷花池的主子一刻前特來向魯王請罪,魯王慈悲心腸地怒斥他幾句,憐他大哥體邁還命兩個內侍攙扶他跪安退下。
以臘梅比殘荷,舍齊備守殘破,匠心獨運是其次。疾風知勁草,國亂識忠臣,陸禾自薦入己麾下之心昭然若揭,魯王豈有不知之理。
魯王遊走於環廊內,他頭戴翼善冠,身著紫色圓領袍服,胸背繡升龍紋,膝襴飾福山壽海,腳蹬阜靴。本來他五官明朗端方,又錦衣華服,何如膚色因病體虛而呈蠟黃,頓時減少很多興旺之氣,連臉上耷拉著的一撮青須也病懨懨的,顯得非常冇精氣神。
幸而未幾時,魯王妃便告罪起家前去措置瑣事了。
帷幕質地輕透,模糊能辨出殿內幕狀。
強行忍住難以自抑的歡樂,疾步返家後,點了油燈,就著略微暗淡的燈火,鋪展信紙。
合法此時,夜風襲入,掀起一片帷幔。
天然,兩人除外,陸禾與棠辭俱麵上帶笑,然不發一言。
一字一頓,恨不得將每個字由撇到捺地看在眼裡,記在心底,雕刻進獨一無二的史冊。
魯王妃年方二十,嫁與魯王已有五年之久,本日麵飾盛飾,穿著雍容,舉止持重得宜,瞧著竟比身側坐著的柔珂更成熟慎重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