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憂患[第3頁/共5頁]

蘇鈴點點頭：“我曉得了。你放心在家等我的好動靜……也彆太放心，萬一聖上娘娘打發人來看你……”

蘇鈴大吃一驚，忙問端的，蘇阮一邊抹眼淚一邊說了顛末，“程思義說，今晚付彥之是不能回家了。楊剛那些人的手腕，阿姐也傳聞過，冇有函件他們都能給打成一黨，有了函件，還不逐字逐句挑弊端、硬給辦成鐵案？”

因而這兩日蘇鈴便跟進了小火慢燒的油鍋一樣，煎熬的不得了，卻始終得不到一個痛快。

蘇阮抬手拍案，啪地一聲，震得杯中茶水亂顫，“這個楊剛就是公報私仇！打從前次林相推舉他任禦史中丞，聖上卻更屬意付彥之開端，他就記恨我們了！”

姐妹倆一愣，蘇阮先問：“幾時去的？”

楊剛回聲辭職，到殿門口時，與神采倉猝的蘇耀卿打了個照麵。

聖上擺擺手，展開眼，“你說，東宮屬官，是不是也該查一查？”

程思義等了一會兒，見聖上隻顧入迷，便藉著換茶提示道：“聖上，天兒不早了。”

聖上本來還冇想到結黨那兒，聽他一說，這根弦立即繃緊了，“那可一定。付嗣忠跟宋景亮是至好，付彥之與宋景亮的孫子也過從甚密……”

“彆慌彆慌，我奉聖命來同夫人說幾句話，冇甚麼大事，彆驚著夫人。”程思義曉得徐國夫人出產至今還不到二十天，忙安撫府中下人。

蘇阮擺擺手，叫下人退下，蘇鈴道：“莫非他聞聲動靜了？他如何不先同我們商討就去見聖上了？”

那方士的妖言裡，固然一句冇提及太子，但聖上應禪位如此，還是讓人直接遐想到東宮。林思裕當然不肯放過這個能一併扳倒太子的機遇，自事建議，便把方士、宋家和太子綁得緊緊的。

“聖上息怒，他們這些文人向來同聲同氣，何況付中丞能考中進士，多賴宋家，兩家又算是世交，如果付中丞此時不出麵為宋家分辯，恐怕有忘恩負義之嫌。”楊剛說話，乍一聽彷彿是勸，細一想滿是在勾火。

“不，你還是去求見娘娘，但來由就用這個來由！”蘇阮湊到姐姐耳畔，細細分辯半晌，最後道，“如果聖上和娘娘問起我，你就說我在家抱著欣兒哭呢。”

蘇阮冇想到她腦筋一轉，竟然轉到阿誰方向去，但轉念一想，又嘲笑：“說不準真是如此。不過你這時候進宮，聖上一定肯讓你去見娘娘，我猜，娘娘現在對此事，約莫還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