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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王進前車之鑒,他當然會恐憂。”付彥之也笑。
蘇阮有點胡塗:“可太子就是儲君啊!”這有甚麼誇大不誇大的?
“算了,像你說的,本就是一步閒棋,不必太放在心上。宋子高如何樣?回到故鄉了?”
蘇阮哼一聲:“可見不是個等閒之輩。”
付彥之有妻女在側,也冇有甚麼不滿足,固然擔憂宋敞,但他已做了本身能做的,又有婁相參與此案,想來如何也能保住老友一條命,便放心在家“養病”賦閒。
“我去叔祖父那兒一趟,他應當也已獲得動靜。”
“……”付彥之一時不能答,隻得反問,“你如何說?”
付彥之接過信一目十行看完:“他們還截獲了來往函件?”
付彥之笑道:“不錯。以是你也不要多想了,他現在是一枚閒棋,踢到一邊放著便好。”
“真是冇法無天!林思裕向來忌恨有才之士,前次範陽節度使來京,聖上有引其入朝之心,恐怕當時林思裕就記了一筆了。”付彥之憤恚地拍了一記桌案。
妖言案後,朝中對待蘇家的目光竄改很多,楊剛外放、婁雲慶得以參與到妖言案,皆是因蘇阮蘇貴妃之功,以後何明宇、王進被措置,林思裕受蕭瑟,也都與蘇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也罷,為人臣子的,還能如何?”
“讓我彆躲懶了。另有前次,聖上不是叫阿兄問我,我到底為甚麼當官的嗎?”
林思裕也不敢在此時暴露異色,他恰是事事都順著聖上,以重新獲得聖上歡心的時候,不但如此,他還特地叮嚀有司,將婚禮往昌大了籌辦,越豪華越好。
“我實話實說,楊剛害你,我就派人盯著他,這信是偷來的,是真是假,聖上一查便知。”
蘇阮說著收起信封,換了衣裳就登車進宮,求見聖上。
並且,聖上向來最討厭那些方士,也最忌諱所謂預言,林思裕為拖太子下水,硬是把此次的妖言給續上了成果,聖上怎能不惱火?
何況在京中漫衍流言這事,楊剛也有份,他可不想這時候冒頭,讓聖上記起來。
“先等一等吧,等聖上這股氣撒過了,再看。”
可他保舉的人,聖上一個都冇用。主管科舉測驗的禮部侍郎,聖上選了陳光畢保舉的蘇耀學;至於吏部尚書,聖上欽點了禦史大夫喬希明接任,並再次讓婁雲慶攝禦史大夫。
直到年底,隴右、河西二節度使入朝受賞,河西節度使告了河東節度使史朝恩一狀,楊剛那邊才終究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