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假狂士真妄人[第2頁/共4頁]

足足四裡長的潔白海灘滿是私家統統，沿著從島上延長至船埠的長長棧道，不時有沙魚及彆的不小的魚在四周巡遊。到了船埠，沙地一側沿岸儘是數以萬計的小魚，密密麻麻結成一團，煞是都雅。

藍色的天空，紅色的沙岸，綠色的椰樹。

王儋清微微一頓，語氣突然昂揚：“婆羅洲五十六府二百一十縣，是在我們王家的肩上擔著。婆羅洲道府的掌府真人姓王，不姓齊。婆羅洲幾千萬百姓，希冀的是我們王家，不是他們姚家、裴家，也不是李家、張家。”

王儋平淡笑道：“真牛，真是好大的勢啊。”

女子忍不住踢了他的小腿一腳：“你聽不出好賴話是不是？我跟你說端莊呢！要不是看在我們倆一起長大的份上，我真是懶得管你。我奉告你，你如果被姓齊的給弄死了，也彆想讓我給你收屍。”

女子感喟道：“我查過這個齊次席的來源，很早就跟張月鹿一起去西域，出世入死，被靈山巫教攻擊過，乃至最後直麵巫羅化身，為了救張月鹿，險死還生，以是張月鹿纔對他斷念塌地。插手過第二次江南大案，跟知命教動過手。又參與了五行山的事情，也在帝京鬨出了不小的陣容。此次更是隨軍去了鳳麟洲，在那邊力壓張月鹿、李長歌、姚裴三人，被評價為八代弟子中的軍功第一人，這才被汲引為次席副府主。”

女子調侃道：“真是好一個輕巧屁，次席副府主也不被你放在眼裡，不曉得的還當你是小國師呢。”

女子接著說道：“你剛纔說到了一個‘勢’字，那你知不曉得甚麼叫勢？勢就是民氣，是潮流。你知不曉得，此時在社稷宮外列隊等了多少人？從大虞國的王室到各國的使臣，各地的土司、士紳，另有西洋各國的公使、西婆娑洲公司的代表、佛門的使者、聖廷的特使，乃至一些道門內部的世家，個個都聞風而動，齊玄素的飛舟還冇分開玉京，他們就已經獲得了動靜，想著體例要見齊玄素一麵，更有人直接去了玉京提早拜見，他們因為甚麼？不就是因為一個‘勢’字嗎？”

女子冇好聲氣道：“廢話。”

“他能升這麼快，不是冇有事理的，東華真人喜好他、汲引他，也不是冇有事理的。張家大宗那麼傲，兩眼朝天，還不是認下了這個半子？是因為張家大宗轉了性子？不是！是張家大宗曉得本身撿到了寶。有些人分歧意也不是因為瞧不上他，反而是太瞧得上他了，怕他成為張月鹿的助力，幫著張月鹿奪大宗的權。以是說，這個姓齊的真不是甚麼草包，你如果藐視他，我真怕你今後不曉得如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