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回：敕令[第1頁/共5頁]

“你不是你。”尉遲恭低頭看著懷裡的呂仲明，又正色道：“你還是你，不管你是不是你，我們還來得及重新熟諳，若能討到你歡心的話，我們也還來得及談談情，說說愛。”

公孫氏翻開胭脂盒，低眼答道：“他走了,臨走時叮囑我帶一句話給國師。”

“彆讓他跑了！”尉遲恭笑著說：“再罰三杯！”

“好……好的。”呂仲明的神采已經有點僵了，說：“你……隨便吧。”

他們靜了一會，尉遲恭閉上眼，一片花瓣不知從那邊飄來，落在尉遲恭粗暴的眉毛上。

人生於六合，也將歸於六合，靈魂化入六合後，歸於“道”，滌儘影象與“道”融為一體，而重生兒出世時，“道”再度化形，堆積為三魂七魄，注入人的身材。宿世此生之說，乃是六合最深層的奧妙，令人冇法窺透。

公孫氏見呂仲明非常震驚，忙起家過來，到了呂仲明麵前便拜，呂仲明忙道：“起來起來。”

“隨你。”尉遲恭懶洋洋地說：“我猜下輩子你多數還是逃不掉的，不過與現在的我，但是無關了。”

“哥……哥哥。”呂仲明道。

“燃燈前輩呢？”呂仲明問：“我彷彿冇看到他來觀禮。”

尉遲恭道：“如果我是神仙，你走了，轉世了，那麼我就在群山大川之間走來走去，雲遊四海，說不定過個幾百年，又會碰上轉世後的你。”

呂仲明耷拉著腦袋，歎了口氣，昂首看到將軍府後院小樓的樓梯，便循著它走上去，爬到屋簷上坐著。

呂仲明頃刻感慨無數，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如何提及，兩人站在月色下，呂仲明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時，站在張須陀的虎帳外，羅士信隻是看了他一眼，他便起家像個小主子普通，追著羅士信跑出去。

公孫氏抬眼，從鏡中看著呂仲明，兩人怔怔對視很久，公孫氏一臉蒼茫。

羅士信的眼眶有點發紅，看著呂仲明，繼而抱了抱他，說：“你也得好好過。”

那人點頭，呂仲明與李世民對視一眼，沉吟不語。

尉遲恭站在遠處，看著呂仲明，卻冇有說話。

三人回身看著呂仲明，李世民點了點頭，又看尉遲恭。

呂仲明也是一臉茫然。

但是如此說來，托生為羅士信的靈魂，也就是本身曾經的兄長的靈魂，就像一滴水融入了海裡，而大海在千萬年的滄桑中，於無儘的撞擊裡，再次分離出了一樣的那滴水。

呂仲明道：“比方說上輩子的親人，朋友，愛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