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援兵[第3頁/共8頁]

篝火旁，突厥兵士們倒是哈哈大笑，又有的大聲叫罵。

好久後，劉文靜叮嚀他們先回城去，在雪原上踱步，秦瓊道：“突厥但是另有後著？”

山路上化雪成冰，馬蹄打滑，四人隻得上馬牽馬步行，尉遲恭沿途一言不發，秦瓊卻轉頭看看走在步隊最後的羅士信，俄然開口道：“羅成。”

尉遲恭從背後撲上，把呂仲明一抱，兩人頭下腳上地墜了下去。

“這封信……”

雁門山乃是泰初絕今的第一古疆場，古有“天下九塞，雁門為首”一說，趙武靈王，李牧，蒙恬，衛青，霍去病乃至李廣，都在此抗擊過外族入侵。馳得半日，傍晚時落日如血，山腰上皚皚青鬆，茫茫白雪，構成了巍然壯闊的奇景。

那一刻，呂仲明騰空飛下絕壁，不到數息，一根繩索飛來，在尉遲恭手腕上一卷，兩人借力，飛向劈麵的峭壁，就這麼飛過了峻峭之地。瞬息間突厥兵追到絕壁邊上，箭如雨下，呂仲明踩著尉遲恭膝蓋，回身，連珠箭法！

“後會有期。”呂仲明一笑置之。

“在想甚麼？”尉遲恭道。

“是我寫的。”呂仲明答道。

呂仲明與尉遲恭走了一趟西市，秦瓊、羅士信正等得不耐煩時，終究返來了，三人在午後出城，朝著西北雁門山馳去。

說畢，呂仲明從包裹裡取出吃食來，笑道：“先吃晚餐吧。”

呂仲明買了醬牛肉，一人一張餅夾著，各自吃了，呂仲明又多分給尉遲恭一塊，讓他多吃點。羅士信問道：“另有甚麼？”

“我也這麼想。”呂仲明道：“如果李濟再來，好好與他談談罷。”

呂仲明從馬背上卸下一個包裹，羅士信看也不看就要拆，呂仲明忙道：“那是毒藥！”

呂仲明抬手，表示安撫，男人沉默點頭，眼神表示無妨。撿起衣服起家穿上，呂仲明心底籲了口氣，心想總算能夠溜了，轉頭朝貼在脖畔的尉遲恭小聲說：“籌辦撤。”

“戰後總結。”呂仲明隨口答道：“想方纔救兵如果冇來，我們得如何死。”

呂仲明單膝跪在樹杈上，場麵已一片混亂，突厥人開端朝樹林外跑，尉遲恭抽出背後大錘，一錘疇昔，將突厥人當場擊倒在地。

敵軍竟是無一逃竄，儘數陣亡，呂仲明調轉馬頭，看著麵前這一幕，大戰過後，遍野橫屍。

尉遲恭粗重的呼吸撩得呂仲明耳畔發癢，呂仲明小聲道：“再等等。我問你，這些是突厥的正規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