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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鯉魚拍了拍魚尾，竟然口吐人言：“你認得我？”它大抵是想起甚麼了，俄然歡暢地在原地轉了一圈：“哎呀我想起來了，你是本來講要把我做成烤魚的小鬼頭。”

他冷哼一聲：“天國有路你不走。”

他頓了下又道：“這數百年再冇有人能得道飛昇，想必也是建木傾圮枯萎的啟事。”

淡長風不言語了，沈喬模糊覺著他對成仙之事彷彿不是那般熱中，她正考慮間，他俄然伸手悄悄摸了摸她的臉，用隻要她一人能聞聲的聲音道：“另有...你。”

沈喬幽幽道：“能儲存下來的還真是不平常呢。”

他點頭：“若我冇猜錯的話，該當是的。”

不過淡長風明顯也不想跟它多吃力量，一抬手就把它放了下來，它噗通掉進水裡，再不敢出幺蛾子，灰溜溜地正要走，就聽他俄然問道：“這幾日你見有旁人進入暗河裡嗎？他們現在在哪兒？”

沈喬奇道：“你見過？”

淡長風本來正揣摩把它清蒸還是紅燒，聞言挑了挑眉，作為一條魚長成如許也不輕易：“如何比試？”

他話音剛落，周遭就悄無聲氣地起了一縷白霧。

淡長風：“...”

世人：“...”

大鯉魚儘力掙紮了幾下無果，認慫奉承道：“還請大人放了小妖，小妖有眼不識泰山，偶然衝撞了您白叟家，請您看在我年小無知的份上饒過我這一回吧。”

淡長風道：“能夠，不過題目得我來出，我們來猜拳，如何？”

淡長風耐煩耗儘，薄唇微張，一把小劍就吐了出來，小劍靠近鯉魚主動變成繩索的形狀，將它捆了個健壯，整條魚吊在山壁上了。

她也不曉得該說甚麼了，低低歎了口氣：“實在以她的本事，就算不一心成仙，在人間也能得意清閒。”

這時候暗河已經垂垂能看到絕頂，一片山搖地動中，就見不遠處是一塊岩石堆砌成的平台，平台不大，直通另一邊的山洞，淡長風當機立斷下了決定：“先登陸！”

淡長風聽完以後就一揮手，表示它能夠滾了。

他沉吟道：“建木雖能登仙，但也會引來域外妖魔的覬覦，我不但要除了她，還得趁此機遇完整絕了後患，讓建木永無修複的能夠，另有...”

淡長風把她攬返來：“既然看不見那就不要再看了，暗河溫度頗低, 平常魚蟲水草底子冇法在這裡儲存。”

淡長風跪坐在船上，微微閉上眼，輕聲道：“是一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