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滄州燕家[第2頁/共4頁]
雙喜和青鋒是隨行保護,雙喜一向跟在陳子錕身邊做副官,青鋒軍校畢業後派到一線軍隊曆練了幾年才調返來,兩人都是上尉軍銜,神槍手,實在這類場合帶梁茂纔來是最合適的,可這傢夥爛泥糊不上牆,整天喝酒抽鴉片,陳子錕也管不了他,隻好隨他自生自滅。
夏小青的母親燕勝男當時候十七歲,跟著紅燈照的何仙姑當保護,都是江湖後代,又是在戰役中萌發的樸實豪情,可謂情比金堅,一來二去就私定了畢生,厥後朝廷打了敗仗,八國聯軍進了北都城,拳民們也都作鳥獸散,燕勝男趁機跟夏飛雄遠走高飛,把家裡人氣得半死。
對方來了一百多口兒,燕家上高低下不過三十餘人,打起來必定虧損。
陳子錕先下車,他明天是一身中式打扮,黑緞子馬褂,藍布長衫,大襟上掛著懷錶鏈,還戴了一副太陽眼鏡,這身行頭如果被姚依蕾瞥見必定說土鱉,但在滄州一帶,倒是正兒八經上等人的打扮。
氛圍再度嚴峻,燕家人低垂的兵器又舉了起來。
這事兒鬨得,回趟故鄉,不是探親,改打鬥了。
到了村口,汽車停下,雙喜下車向放羊老夫扣問了燕家大院的位置,上車不由感慨:“那放羊老者的拳尖都是平的,滄州附近習武之風騷行,可見一斑。”
出了燕家的大門,他們卻並未走遠,就在汽車旁站著,和鄉親們嘮起磕來,陳子錕拆了一條大前門,見人就發,村民見他穿戴麵子,脫手豪闊,人又和藹,都搶先恐後和他說話,不大工夫就體味到燕家所麵對的危局。
“悉聽尊便。”
陳子錕道:“尊駕就是燕家的當家人吧,我叫陳子錕,是你的外甥半子,論輩分估計得喊你一聲孃舅。”
正說著,遠處煙塵滾滾,百餘名手持兵器的勁裝男人乘坐牛車騾車,浩浩大蕩而來,前麵還跟了十幾名黑禮服白帽箍的縣城保安隊,斜揹著步槍以壯聲望。
男人聞聲了,當即大怒,甩手就是一鏢,這類飛鏢可不簡樸,形似縮小的紅纓槍頭,尾巴上拴著紅綢子,真被打中了當場就得歇菜。
黑臉男人道:“野種也敢進燕家的門!你好大的膽!”
陳子錕紋絲不動,飛鏢擦著他的鬢角就疇昔了,釘在柱子上還顫巍巍的直閒逛,他眼皮也不眨一下,還是風輕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