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老蔣[第2頁/共4頁]

工頭公然來了，不過仍然是皮笑肉不笑，用心拿了份全法文的菜單過來請他們點餐，陳子錕毫不含混，接過菜單用隧道而流利的巴黎口音報出要點的菜名，工頭卻傻了眼，因為陳子錕語速太快，以他的洋涇浜法語程度底子聽不懂。

“玩甚麼？”李耀廷還是一臉的懵懂，之前在北京他也算個機警鬼了，可到了上海竟然如此木納，讓陳子錕都看不過眼了，插嘴道：“就是玩女人的處所。”

西餐廳酒保見三人穿著寒酸，曉得是貧民來開洋葷，便起了輕視之意，把客人帶到坐位上去就不睬不睬，連杯水都不倒，李耀廷但是六國飯店仆役出身，哪能不懂這裡的花樣，當即大怒：“叫你們工頭來。”

“陳老弟，看來你不是幫會中人啊。”蔣誌清吃了一塊牛排，拿餐巾擦擦嘴道。

陳子錕道：“我們確切不是青幫中人，我們兄弟二人從北方來，到上海撈天下，有甚麼不懂的還請蔣老兄多指教。”

李耀廷不說話了，有點心虛，上海處所的地痞太他媽不講究了，打鬥都玩石灰包，比起北京的爺們，的確就是下三濫。

蔣誌清哈哈大笑：“小陳太直率了，真乃豪傑也，不過也不能如許說，書寓的先生但是賣藝不賣身的，長三堂子也主如果談生領悟朋友的處所，真想玩女人，得去鹹肉莊、釘棚這類處所，固然都是些大哥色衰的娘們，但偶爾也能淘到不錯的良家哦。”

陳子錕想了想道：“也好。”

蔣誌清三十來歲年紀，比他倆都大不很多，被稱呼為老蔣也不活力，反而感覺親熱，他笑嘻嘻道：“那是四馬路出來的女人，去做買賣的。”

“這位老兄但是淞滬護軍使署的人？”

禿頂道：“陳老弟，李老弟，幸會，剛纔你們仗義脫手，卻獲咎了本地青幫人物，恐怕會有不測，我們還是速速拜彆吧。”

對方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敢問老邁是在家裡的麼？”

“謝了，蔣兄。”李耀廷把蔣誌清送出房間，鎮靜的跳上了彈簧床，笑道：“我也能住上豪華房間了，這位蔣老兄真是刻薄。”

陳子錕道：“蔣老兄如此門清，想必是常常去玩的了？”

因而三人分開了小麪館，沿著繁華大街向西而去，蔣誌清一口浙江味的國語滾滾不斷，向兩位初來乍到的北京朋友先容著上海的人文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