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打次長的耳光[第3頁/共4頁]
陳子錕在火車站門口叫了輛洋車,直接奔病院去了,東方拂曉,大街上清道夫掃著渣滓,鬼市散場的小販們三三倆倆的散去,北京還是阿誰北京,可在陳子錕眼裡倒是彆樣的景色,死過一次的人就是不一樣,看甚麼都感覺親熱。
悄悄敲拍門,那苗條身影一扭頭,竟然是林徽因,見是陳子錕風塵仆仆的來訪,林徽因趕快過來開門,低聲道:“小聲點,思成睡著了。”
既然黎元洪和張紹曾都要垮台,那金永炎的次長位子也坐不了幾天了,以是陳子錕儘能夠抽他的臉,一點也不消顧忌甚麼。
中校道:“免貴,姓閻名肅,字嘯安,軍法科一級中校科員。”
到了陸軍部分口,陳子錕拽拽禮服下襬,昂然就出來了,門口尖兵向他行持槍禮,心中卻在猜疑,陳科員不是被憲兵鎖拿回京的麼,如何跟冇事人似的。
“可惜啊可惜。”陳子錕也跟著感慨,內心卻在嘀咕,你我素昧平生,如何一見麵就嘮這麼多內心話呢,並且你是軍法官我是犯人,如何想都感覺彆扭啊,不過轉念又一想,這閻中校是個聰明人,也許曉得本身前程無量,想拉乾係呢。
酒過三巡,閻肅問起臨城大劫案的事情,陳子錕以春秋筆法大要論述了一番,對本身的所作所為也不坦白,固然他說的平平無奇,但在聽者耳中,確是極其震驚,閻肅放下筷子抱拳道:“昆吾兄公然神勇,為吾輩中華甲士揚眉也。”
林徽因秀眉一蹙,道:“金次長仗勢欺人,思成出院以來,連一次都冇來過,若不是梁伯母親身到總統府去找大總統講理,或許他連傷藥費都不會賠付呢。”
因而,閻肅給他科普了一下現在的政壇局麵,當初直奉兩係聯手倒皖以後,苦於冇有合適的人選出任大總統,才把黎元洪重新推到前台,現在直奉已經扯開臉皮,黎元洪也就冇需求持續呆在大總統的位子上了,而直係的老帥曹錕一向都有總統夢,這回藉著臨城火車大劫案的由頭,定然要把大總統逼下台去。
病院還冇上班,院子裡靜悄悄的,陳子錕沿著空蕩蕩的走廊來到病房門口,搭眼一看,床邊背對著本身坐著一個苗條的身影,床上躺著的恰是梁思成。
至於內閣總理張紹曾,此君暮年做過綏遠將軍,倒也有些政績,資格也夠,可惜不是直係的人,並且一向和廣州的孫文眉來眼去,曹錕和吳佩孚早就看他不紮眼了,仲春份的時候因為通過了以金法郎賠付庚子賠款的要求而名聲大降,一度內閣總辭職,五份份的時候內閣已經癱瘓,崩塌隻是時候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