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辜鴻銘打賭[第1頁/共4頁]

道：“現當代界，乃是列強的天下，列強當中，又以英法美德為先，我輩中華學子若想學乃至用，富國強民，必定要摒棄一些陳腐的掉隊的東西，比如白話文，比如拉丁文此類晦澀難懂的說話筆墨，歐戰過後，百廢待興，我中華學子更應抖擻直追，哪有閒工夫學這些歐洲貴族用來附庸風雅的筆墨，我以為，黌舍裡應當拔除拉丁文和白話文課程，國文倡導口語文，外語倡導英法語，我記得胡適先生說過一句話……”

這節課真叫熱烈，教員門生辯論，下注打賭，同窗們玩的不亦樂乎，下課後，辜鴻銘拿著名片給陳子錕：“想贏利的話，就來東華門椿樹衚衕找老朽。”

陳子錕用力的點點頭：“我必然不孤負蜜斯您的厚望。”說著伸出小拇指，“我們拉鉤。”

辜鴻銘早已推測這個答覆，他鄙夷道：“海涅一冬烘罷了，如何能當作典範來講，白話文乃是國粹的根柢，學好以後，口語文天然不在話下，正如拉丁文是日耳曼諸說話的鼻祖和雛形，學會拉丁文，英語法語西班牙語都不在話下，天下冇有學不會的課程，隻要不儘力的門生，這位同窗，我敢和你打一個賭，隻要情願學，就算是冇文明的伕役也能學會拉丁文。”

徐庭戈還想回嘴，辜鴻銘底子不給他機遇，“放著醇酒不喝，反而去喝勾兌的劣酒，是甚麼事理，學白話文和學拉丁文一樣，是民族精華的傳承，本國人尚且曉得學拉丁文，胡適之他們卻要搞甚麼筆墨反動，丟棄白話文，實乃貽害百年之大禍害。”

說著從功課本上撕下一張紙，寫了幾行字，寫完臉有點紅，“實在我也不懂拉丁文，隻能教你一些最根本的文明，好了，你照著寫吧，鋼筆給你，你曉得如何拿筆麼，和拿羊毫是不一樣的，我給你做一遍樹模，對了，就是這麼握筆的。”

“哈哈，我看中的人才，天然放心。”辜鴻銘飄但是去。

這是陳子錕的名字第一次被北大所銘記。

課堂裡人滿為患，連過道裡都坐滿了人，前麵更是站了一大堆人，北大學子們頗具名流風采，把前排居中最好的位置都讓給了女門生們，林文靜和王月琪也在此中，看到自家車伕跟著傳授出去，林文靜滿臉的驚奇，陳子錕朝她擠擠眼睛，心中對勁萬分。

另一名麵有病容的先生接過紙看了看說：“上為女子筆跡，清秀婉約，想必是家教極嚴的私塾裡練出來的，上麵的字金鉤鐵劃，力透紙背，很有風骨，定是一名流間奇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