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南泰十三釵[第3頁/共4頁]

船埠間隔縣城另有五裡路，這一起女人們受儘了目光的浸禮，進了城門以後，更是引發了全城的顫動，大街兩邊圍滿了人，指指導點，竊保私語，有些上了年紀的老者，一邊瞟著旗袍下的明白腿，一邊拿柺棍猛戳地，忿忿罵道：“感冒敗俗，感冒敗俗啊。”

第三天，一群工匠在門樓上掛了一個龐大的，用玻璃管和鐵絲電線構成的招牌，模糊能認出“夜上海”三個字，到了傍晚，柴油發電機一響，招牌變得五光十色，甚是都雅，夜上海三個大字一會綠色一會紅色，隔了老遠都看的清楚，有去過省會的人說，這個叫霓虹燈，隻要多數會纔有。

固然有護軍使大人撐腰，但夜上海的買賣卻不如設想的那麼好，有錢的老爺們冇這麼先進的消耗看法，他們甘願花三百大洋去鄉間買個黃花閨女，也不肯意花三塊錢到夜上海趕時髦，那些娶不上婆孃的窮漢們倒是有這個需求，但是又拿不出那麼多的錢，隻能走過路過，看著夜上海二樓曬的褲衩胸罩吞口水。

紅玉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這個鬥笠客。

鑒冰和她們簽的是一年期的條約，乾滿一年才氣走，但是買賣不溫不火，一些女人就起了回上海的動機，為首阿誰喜好穿水綠旗袍的叫紅玉，固然隻要二十歲，倒是這幫人的頭兒，她力勸眾姐妹留下，說做鑒冰姐姐定然不會利用我們，做人要有信義，守得雲開見月明，對峙一年，夜上海必定有出頭之日。

看熱烈的閒漢們麵麵相覷，心說明天老爺們還口口聲聲說要叨教縣尊把夜上海驅離南泰呢，明天如何就成了座上賓了，這竄改也忒大了些。

女人們納著鞋底，扯著閒話，這十三個女子身上裁剪合體的旗袍和高跟鞋給她們孤單的餬口增加了無數談資。

南泰縣窮的很，暢通的貨幣還是之前清銅板為主，誰見過大洋啊，一個伕役撿起銀圓用牙咬了咬，驚奇道：“是銀的。”一枚大洋能換一千五百個銅子兒，得抗要八百次大包才氣賺來這麼多錢啊。

從上海買來的兵器設備了新招募的軍隊和民團，陳子錕部下武力垂垂強大起來，從洛陽借的兵馬也該還了，這天他帶著這一營兵馬以剿匪的名義浩浩大盪開出縣城，直奔大青山殺虎口方向去了。

陳子錕又帶領軍隊狠狠剿了幾次，將縣城周邊地區完整清除，撂荒的地盤重新栽上了秧苗，高粱、麥子、另有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