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杜月笙出麵也不好使[第3頁/共4頁]

張嘯林肝火沖沖道：“不是阿拉不念同門之情，他砍阿拉部下一隻手，這個帳要不算明白，阿拉姓張的今後哪有臉在上海灘混？”

杜月笙道：“另有這個原因啊，癩子頭，可有此事？”

陳子錕曉得杜月笙的難堪之處，張嘯林輩分比他高，又是好勇鬥狠之輩，這個調劑人，杜月笙實在難做。

而上海灘的大地痞就不一樣了，出來混靠的就是一個狠字，威望一完，甚麼都跟著垮台，黃金榮有一次獲咎了浙江督軍盧永祥的兒子盧小嘉，被淞滬護軍使的兵綁了去，賠了好多錢才放出來，從那以後，黃老闆的威名就有了暗影，本身可毫不能重蹈覆轍。

杜月笙笑道：“巧了，我帶著三顆。”說著摸出三顆象牙骰子來。

杜老闆在起家之前，是個嗜賭成性的小惡棍，對各種賭技可謂純熟之極，裡手一脫手就知有冇有，麵前這位大兵，絕對是玩骰子的妙手。

陳子錕接過捲菸叼在嘴上，卻並不撲滅，他明天是打鬥來的，冇帶洋火。

“開！”李常勝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扣，徑直翻開，三枚骰子都是六點朝上。

李常勝進了雅間，還禮道：“陳述！”

聽到樓下傳來的聲音，李耀廷俄然鬆了一口氣，悲壯的神情隨之變得豁然了，張嘯林彷彿也不那麼劍拔弩張了，搖摺扇的速率較著變慢。

木質樓梯咚咚響著，腳步聲不緊不慢，俄然，門簾一挑，一個略顯肥胖的中年男人跺了出去，短髮、藕色長衫，手拿摺扇，笑吟吟的看起來像個錢莊掌櫃。

張嘯林哼了一聲：“小杜，你來做甚麼？”

陳子錕道：“你說他出翻戲他就出翻戲啊，我部下人打賭從不出千。”

陳子錕擺擺手，身後一名護兵走到窗前，將手指放在嘴裡打了聲呼哨。

癩子頭道：“有！伊拉到賭場出翻戲，阿拉按端方截伊拉一根手指，莫非有錯？”

杜月笙笑笑：“感謝陳將軍給兄弟這個麵子。”說著一撩長衫下襬坐了下來，環顧擺佈，李耀廷察言觀色，立即大喊道：“伴計。”

“好工夫！”杜月笙拍案叫絕。

“你給各位老闆演出一下。”陳子錕對李常勝道。

“本來是杜老闆，久仰了。”陳子錕一抱拳，向護兵們做了個手勢。

陳子錕大馬金刀地坐著，紋絲不動，冇有他的號令，部下四個經年悍匪出身的護兵也端著槍不動。

張嘯林點頭道：“對，出翻戲就該砍手指。”

張嘯林肝火沖沖：“再來！阿拉冇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