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故友[第2頁/共4頁]

先去宣武門外柳樹衚衕大雜院，此處已經物是人非，大雜院被夷為高山，再也找不到當年的陳跡，一群工人在舊址上砌磚，疇昔一問，說是要在這蓋一所黌舍。

杏兒道：“呸，你胡扯甚麼，大錕子老婆那麼多，我跟了他，那纔是真不利。”

寶慶道：“可不，束縛軍來了，我的好日子也來了，現在咱家是反動軍屬，我又是區裡的勞動榜樣，構造上籌算建立一個新的運輸公司，要聘我當副經理哩。”

寶慶道：“我咋不曉得，我甚麼都明白，這些年來，老兄弟們一個個混的都比我強，大錕子當大官，小順子是上海灘財主，李俊卿更不要說了，甭管是百姓黨日本人**，他都捱得上邊，就數我最沒出息，杏兒，你跟了我，真是委曲了你，當初你如果嫁給大錕子，也不能跟我受這麼多罪。”

當晚周恩來在北京飯店停止晚宴為陳子錕以及同期到達的政協委員、民仆人士拂塵洗塵，席間見到很多熟諳的百姓黨元老，宋慶齡、李濟深、程潛等，大師歡聚一堂，暢談未來，無不充滿但願。

再去宣武門內石駙馬大街，那邊是林文靜的北京居處，陳子錕初戀的地點，時隔多年，仁慈又話癆的張伯早已不在人間，院子裡住了好幾戶人家，猜疑的看著這群穿著光鮮的客人。

“走，去你薛大叔家。”陳子錕沒發牢騷，直接帶著家人來到頭髮衚衕紫光車廠，沿街牆頭和屋簷上的雜草被都拔光，看起來麵孔一新，車廠大門刷了新油漆，門上有反動軍屬的名譽牌。

“哦，有空見見。”陳子錕就沒持續這個話題，天氣已晚，大師出去用飯，杏兒說你們去就成，我帶孩子在家吃，寶慶一板臉：“團聚的日子，少一個也不可，都去。”

陳子錕道：“寶慶是歡暢的，他憋了太久了，我瞭解。”

陳子錕奇道：“他都當副軍長了，不錯不錯，我記得馮玉祥中原敗北以後，軍隊被張學良收編了一部分，王棟梁就是當時候轉疇昔的，大抵是西安事情後投共……投向光亮的，他這一步算是走對了，有機遇我得見見他。”

自家屋子被占了，大師表情略受影響，姚依蕾道：“我想起來了，我家西長安街上另有座小樓呢，快去看看是不是也被人占了。”

陳子錕道：“中間莫不是陳明仁將軍，久聞大名，素未會麵，沒想到竟然在政協集會上遇見，將軍決然叛逆，使湖南百姓免遭兵災戰禍，令人佩服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