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1.5[第2頁/共6頁]

有毒嗎？顧柔倒感覺不疼也不癢，就是一股酸勁兒從傷處似有若無地伸展開，右腿有些使不上力。

小謝一顫抖，竟是國師趕到。頓時又有點喜，又有點怕。往國師那邊瞅了一眼。

國師的閣樓窗簾緊閉，裂縫裡透著一絲敞亮的燭光――他到現在也還冇有寢息，看來日理萬機，定然很忙吧。

月光下的銀杏樹葉片明滅，彷彿一隻梳理羽毛的孔雀，雀屏伸開，華麗粲然。

顧柔收起白練，國師神采厲如寒霜，將顧柔攔在身後：“謹慎。”作勢朝小謝攻來。

“寶珠不在。”這倒是實話，本日寶珠一早便外出，前去為大宗師尋訪遊曆都城中的雲南神醫，現在尚未償還。

黃色……小謝長大了嘴，驚奇得半響說不出話來。呆了一陣兒，他隻感覺後脖子根兒嗖嗖發涼，他的天老爺啊，會不會被師座削死，不管了，還是先躲幾他.娘.的幾天，風頭過了再說。

兩人對招的一刹時，他靠近國師，輕聲道：“師座救我。”國師低叱：“還不快滾。”小謝大喜過望：“謝師座。”

她籲了口氣，盜汗重新上滑落，纖細的痛覺轉眼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虛脫般的怠倦。

“狐麵還給我，我便不傷你，拿來！”顧柔引劍相向，她固然窩火，但也驚駭對方是殘暴刻毒的刺客，亦不敢跟他冒死，這番話隱有乞降之意。

顧柔感覺那鏢上的藥勁兒有點邪性，方纔不感覺疼，現在卻垂垂地滿身痠軟，血液像是被加快了速率，周身飛速地活動著：“大宗師，隨便喚一個女眷甚麼的來幫幫我，成嗎。”

顧柔不由把頭伸出窗子，朝隔壁國師的樓閣上望去。

小謝卻起了勝負之心，悄悄稱奇：這女野生夫深不成測，卻到本日纔拿出絕招跟我打，我非得同她過兩招不成，看看究竟誰的技術短長。他正要還招，俄然地隻聽火線一聲清唳：“大膽猖獗，還不停止！”

他聲輕語柔，倒似一股清泉流入心扉。顧柔微微一怔，竟有種說不出的熟諳感受。

這混賬東西……國師暗怒，一麵將顧柔打橫抱起：“莫亂動，暗器上有毒。”

看著顧柔冒死在他懷裡磨蹭的景象，國師怒得隻想把小謝拉出來毆打一萬遍。

……

小謝看她的三道白練收發自如，利用隨心，騰空飛旋之間影子飄搖，如同平空變出九根分.身來，不由得震驚一瞬：本來這就是九尾的出處。他認識到了對方祭出看家本領來了，感受更不妙，拔腿就想跑。顧柔白練一飄，靈蛇般纏上他的腰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