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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想保全本身安穩，必須同碧海閣拋清乾係。本座不管你的疇昔如何，但將來這一點，你定要牢服膺住，決不能和那邊的權勢，沾上半點邊，你聽明白冇有？”

事關朝政軍機，國師不好明示於他，隻微微點頭，表示聽了出來。唐三又道：“好，這事我當你答允了，你擱在內心。如果你敢矇騙老子，管你是誰，千裡萬裡追殺你，不死不休。”這番張狂之言以他的身份說出，對於國師的確是冒昧衝犯至極，可他吊兒郎當渾不在乎，國師也隻是眉頭微皺，不發一言。

她仰起臉對上他眼睛，隻見他眸光如兩道通俗的井，灼灼望著她。

國師不曉得他又要放甚麼厥詞，清冷的目光斜睨他。

唐三固然被逐削髮門改了個諢名叫金飛燕，但到底還是內心繫掛宗族，一旦川中產活潑亂，唐家必將傷害，他有顧慮。

“啊，唐三哥要走啊？”顧柔很驚奇。她剛喝了一口粥，嘴唇讓潮濕的粥染得粉潤剔透，像是飽含了水分的花瓣。她托起腮，奇特地咬了咬唇，對於唐三，她打仗未幾，但是印象倒是很深：“也是哦，他是金飛燕，那麼好的工夫和本領，定然是很忙的了。”

國師大怒：“……滾！”

唐三道：“就是從速把她辦了，大戰三百回合，辦她個死去活來，一夜九次不眠不休，連你本身都膩到想吐，然後以後的幾天，你就會累得腰腿發軟，成為真正的賢者……阿彌陀佛，哦不，你是玄門，福生無量天尊。”

“嗯。”

她一時腦熱，竟然脫口而出：“大宗師，我不做您的外室。”

第二日顧柔起得很早。

顧歡看姐姐心神恍忽，臉上還犯紅，急得真不知該如何勸說她：“阿姐，你快醒醒吧，那人一看就是出身繁華之家，他如何肯至心待你；他夜裡約你出去，心胸叵測，你千萬不能著了他的道，被人說你成了外室，那教彆人如何對待你？我們家固然貧寒，但是不能折冇了這份骨氣，不然哪有臉麵見地府之下的爹孃？”

冇等顧柔答話，國師就道：“她現在心有所屬，身有所依，不勞你操心。”

看她咬著唇引誘嬌媚之態，國師心頭一震，垂落眼睛，輕描淡寫道：“梁上君子，偷雞摸狗之輩，忙也是瞎忙。你如果不喜，我們便不去送行，我帶你踏青去。”

她幾近是冇如何睡著，一閉上眼，就想起國師暖和枯燥的手掌，和他阿誰似有若無的睡前吻，羞得她縮在被窩裡不敢吱聲，連設法都不敢有――恐怕一個冇節製好，漏了心聲給他聽去了。另有一點，是怕他太累，自個不睡，也不想吵著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