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飛簷的野望[第2頁/共4頁]

“嘿，你......”石飛簷隻感覺胸口有些悶：“我莫非是來教你如何贏錢的嗎？這賭桌上的事理，用在劍道上亦無不成。身為高超的劍客，起碼要學會審時度勢，不然憑一身蠻力，不過是被彆人操縱的東西罷了，劍法再高超，也是毫無用處。”

“學到了麼？”

順意賭坊是宣州府最大的賭場，為宣州商會所立。牌9、骰子、麻將，廣大的大堂上百來張桌子座無虛席，人聲鼎沸。端茶倒水的小廝和穿戴透露的女婢穿越其間，希冀著哪個賭客能給他們不菲的打賞。

飛簷彈了一下書童的額頭，“還敢跟先生髮牢騷，當初把你從殷家帶出來的時候，你如何承諾的？探聽到甚麼諜報，快說說。”

殷小弟眼睛一眨不眨，吃吃道：“先生...我想起您教我的一句話。叫...叫回眸一笑百媚生。對，就是這麼說的。”

“嗬，你這隻曉得吃的小傢夥。”石飛簷苦笑，“當時我曾說：宣州敷裕非常，但是派係林立，眾家平分秋色，公分好處；看似調和，實則百姓困苦，眾權勢隻知明爭暗鬥，誰都想坐上宣州的第一把交椅，卻鮮有人去在乎底層冷靜為他們締造財產的黔黎百姓。長此以往，宣州日趨冷落，盛況不在啊。”

“確是教你練劍，你且開動腦筋好都雅。”飛簷接過銀子，在賭場中看似漫不經心腸走著。

殷小弟細心看了看，說道：“嗯，是多來兩個賭客，這又如何？”

殷小弟接過一看，上麵寫著：棉布一匹、燒酒五兩、培元丹一瓶，以及柴米油鹽各色物事不等。俱是些零瑣細碎的東西。

“學到了，先生這賭術真高超。”

飛簷站起，臉上有些淡淡的憂愁，“這些柴米油鹽的動靜裡，包含著民生民氣！你還記得三年前你跟著先生第一次來宣州時說過甚麼話不？”

“站住！”石飛簷拍了小弟腦門一下，“這麼打動能學到東西麼？再拿五兩去，算銀錢時減掉那兩個托的注銀。”

“哈哈，張道長說的是，我們幾張老臉明天年是冇地兒擱了，舒蜜斯，他日再來就教。”

“你這小娃，照你這麼玩，金山銀山都輸出來。”石飛簷無法道，旋即耐煩分辯，“你且看那桌子上，是不是多了幾小我來玩？”

因而接下來幾日，殷小弟四周馳驅采買，飛簷本身除了每日必修的修行功課外，也都跑去宣州城四周閒逛。到第四天，殷小弟肝火沖沖地將一堆東西放在桌子上，嚷道：“東西都齊備了！先生另有甚麼叮嚀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