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回 再見故人[第2頁/共3頁]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化。
謝庭玉此言雖說萬分誠心,可總歸異化著淡淡的客氣與疏離。黃鶯隻覺本身一口銀牙幾要咬碎,悶聲回道:“二爺是奴婢的主子,我們做主子的可不敢見怪二爺。”
言罷,黃鶯又輕擊了手掌兩下,便見一個小丫頭捧著一個托盤自旁裡轉了出來。剪昔未曾想另有旁人,忙不迭縮了縮身子,將本身藏得更深了一些。
黃鶯自托盤上端下一隻素白瓷盅,輕手揭了盅蓋,捧至謝庭玉麵前,笑道:“倒是奴婢粗心了,原是來給二爺送藥的,倒是同二爺說話給混忘了。現在氣候熱,倒也不怕這藥涼了,現在恰好入口,二爺快喝了罷。”
謝庭玉盤腿亭中,順手撥動著膝上的古琴,琴絃輕震,收回斷斷續續的輕音。謝庭玉的腔調仍舊未有一絲起伏,緩緩說道:“庭玉隻是私心感覺本身當不得黃鶯女人的這份大義,並未有旁的意義,黃鶯女人萬不要在乎纔是。”
“大夫說這藥是固本的,防著二爺雨天腿疼。奴婢熬了一個上午呢,二爺就給個麵子。”黃鶯嬌笑道。
黃鶯此番唱唸做打的做派,並未引得謝庭玉側目,他清淺一笑,唇邊溢位些許笑音道:“我平素便是這般模樣,黃鶯女人如果感覺我不解情味,自去便是,又何必留在我這殘廢身邊。內裡,有的是好前程。”
不料剪昔尚未拜彆,旁裡的一處山石以後,卻驀地轉了一個女子出來。如此一來,剪昔如果就此分開,便剛好將本身曝露在這女子的眼皮之下。偷聽本就不是甚麼光彩之事,剪昔見狀也隻得暗歎一聲,忙不迭收了步子,又將本身埋冇在綠竹以後。
“二爺何必這般說,寒了奴婢的一片心。”黃鶯輕哼了一句,又低聲微喃了幾句。
“二爺這話說的重了,奴婢既是來了二爺的院子,此生必定是二爺的人了,又怎會生出彆的心機,二爺還是莫要談笑了。”
頓時,剪昔便對黃鶯此人失了兩分好感。雖說是趙文華手底下調教出來的,手中又握著謝庭玉院中的管事權。但戔戔一介奴籍之身,到底是將本身的職位抬的太高了些。論理說,越是如許的主子,越不討主子的喜好。可黃鶯竟能在謝庭玉的院中爬到如此高度,說她背後冇有依仗,剪昔倒是不信的。
黃鶯微微垂首,聲似蚊呐道:“奴婢的主子隻要二爺一人,二爺又何必說出這些傷人的話來。二爺如果不喜奴婢,儘管跟夫人說去,且彆拿奴婢談笑逗樂,奴婢另有三分骨氣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