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活路[第4頁/共4頁]

當著清源的麵，書白冇有說甚麼，隻是不時用擔憂的眼神看一眼莉娘，莉娘假裝看不見，洗了碗燒了水，給清源洗漱以後把他塞進被窩，拍他睡著，這才把李長福帶來的動靜奉告了兄長。

村尾的破敗院落中，莫莉娘一邊挽發一邊走出屋子，本是清秀的小娘子，恰好因為生存要穿上兄長的一襲青色舊衣，把本身打扮成小墨客的模樣，隻這小墨客如何看都有些落魄的味道。

莉娘翻開柴門立在道旁，等了半晌，目睹得太陽都升起老高了，纔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從村裡撲出，朝著這邊飛奔而來。

“嗚嗚，二姐你快來呀，大哥不好了。”

書白拿了帕子給清源揩了揩鼻涕眼淚，突覺喉嚨一陣發癢，便咳嗽起來。

“如爾所願！”

“來了！”莉娘精力一振，不由得挺直了脊梁，繃緊了小臉，父親和兄長都說，為人師表，要重視本身形象。

此時，一顆血珠流到頂針上，微光一閃，血珠竟被頂針接收了，隨後有更多的血排泄，全數都被頂針一一吞食，而莉娘完整不曉得這檔子事。

私塾冇有了支出，兩畝旱田裡栽種的玉米還要兩個月才氣收成，家裡一個銅板都冇有了，三張嘴要用飯，大哥還要吃藥，她該如何辦！

大乾朝，京都郊區，晨光昏黃，大山腳下，跟著一聲聲宏亮的雞啼，小彎村升起了炊煙，垂垂有聲有色，好像一幅水墨畫漸漸活了過來。

莉娘本年十歲，三年前分炊的景象她記得清清楚楚，爺奶偏疼她打小就曉得，但真的冇想到父親一去，兄長冇能考上廩生吃上廩米，爺奶就能狠下心把大房的孤兒寡母掃地出門。

來由真好啊，說二叔莫文銳要儘力備考舉人，繼而進士，所需破鈔龐大，為了不拖累大房和三房，含淚分炊。

聽到清源的哭喊，莉娘心神一晃，繡花針刺到手指，她也顧不得很多，快速把針一抽，兩手一扔，就朝正房衝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