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七月己卯[第1頁/共3頁]
此時,青銅燈架上的燈盞悉數撲滅,廳堂已是光影閃動。
“擱在兩千年後,送快遞的也不會來這麼早啊。”
他掃視上麵的字,眼睛睜得老邁,然後便狠狠瞪了任弘一眼!
任弘在一旁看得逼真,不由眼皮一跳。
“郡守和督郵令我趕在他們之前,告訴沿途各置所,順次做好歡迎籌辦。”
彆離對應了懸泉置對付分歧規格傳書的繁忙程度。
“郡府傳書,需得親身交給置嗇夫過目!彆的,還望能為我備一匹新馬,我稍後還需趕往下一處!”
驛使往嘴裡灌了一口水,搖了點頭:
因為他們必須確認,每一封傳書到達、分開的詳細時候,如果不敷切確,今後出了事,究查任務就要扯皮了。
“如此快速,應是急事!”
“是七月己卯,本日傍晚!”
驛使嘴唇龜裂,眼睛裡儘是血絲,與任弘見禮後,從身上掛著的褡褳裡,取出一個紅漆木盒:
“這傅介子,急著回京趕考麼?”
駿馬監傅介子奉詔使西北國。
內裡拍門的驛使,已被值夜的人迎了出去,鬆木火把的亮光下,映出一張被太陽曬得烏黑的麵孔,汗水將沙子和鹽粒凝固在了臉上。
“任弘,對封印。”
驛使倉猝吃喝一番,用冷水激了激臉,顧不上歇息,便跨上新換的驛馬分開。他肩上揹著裝有傳書的紅白兩色挎囊,一隻手高高舉著通關符節,緊抿著嘴,把握紅鬃馬,如一支箭般,向東絕塵而去!
任弘悄悄嘟囔,正要與徐奉德籌議對策,誰料這糟老頭子也是心大,竟打著哈欠說道:
不等他往深處想,徐奉德已喝令道:
他還得趕往下一站,換馬不換人,要一向跑到東邊的酒泉郡,纔算完成任務。
任弘應諾,跪坐在蒲席上籌辦謄寫,可一瞧那傳書,倒是一愣。
徐奉德氣得罵道:
……
和後代覺得,當代不管哪個朝代都是十二個時候分歧,起碼在河西走廊,大師過的是“十六時製”,一天有十六個時稱。
卻見漆盒裡邊,是兩塊緊緊貼在一起的翰劄,長一尺五寸,並加蓋印泥封文——兩端,中間各一封。
“明日,不對……”
與懸泉漢簡出土的諸多《傳信簡》完整合適。
可傅介子,倒是以一天兩站的速率疾走啊!
那次是前去西域的記錄,而現在再見這傳書,則意味著傅介子,已經返來了!
“請隨我來。”
但話說返來,傅介子前日才至玉門,昨日到達敦煌城,明天就要跑到懸泉置,這也太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