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武能越塔送人頭[第1頁/共4頁]

到了次日，黃霸去了另一個工坊，敦煌郡奉朝廷之命，每年夏末都會送來大量衣物，有袍、絝，另有溫襦。

“是天災！”

倒是在中原，此物更加希少，珠崖郡的白疊布一向是寶貴的貢品。在長安，穿一件身毒斑紋的棉布衣上街，可比穿貂戴絨拉風多了。

……

“長安不會派兵到北庭堵截單於，隻會讓趙翁孫將軍勒兵兩萬騎於朔方，進至受降城，威脅單於退兵解北庭之困。”

直到早晨回了家說及此事，黃霸的老婆笑得不可：“夫君竟然真不曉得氣候太乾，確切會讓布絲經緯易斷麼？”

“這是為何？”文忠急了，連他都看得出來，這但是都護締造的可貴戰機啊。

貴族再將這些棉紗轉交給樓蘭道長黃霸，自有官府的小吏提著秤一一稱量，當場喊出重量，賜與他們五銖錢。五銖錢已經代替了絲帛，成了新奇的貨幣，可采辦各種來自漢地的豪侈品。

可就在文忠分開樓蘭前，來自長安的人終究到了。

他們大多穿戴野生羅布麻紡織而成的衣物，乾完活則披上一件臭烘烘的羊皮裘抵抗酷寒的秋風，西域的白日常常熾烈，夜晚卻極其酷寒。跟著人丁增加，本來供過於求的羅布麻書記罄，光靠采野生麻紡織已然不敷了。

黃霸抱怨著，任都護交給他推行棉花這個任務太難了。

本始三年秋，跟著氣候一天比一天冷，作為都護府最大的出產基地，樓蘭道的莊稼也連續成熟。

至於添補物，富人用蠶絲質地的綿絮，多是繅絲的下腳料，這類充絨輕浮而保暖，但即便是廢料也非常高貴。

黃霸與之完成了交割，多量牲口會拉著糧食和冬衣隨文忠北上，黃道長也很體貼火線戰事。

眼下正值棉花成熟之季，樓蘭人收割完糧食作物後，會從這些齊腰高的作物上摘下柔嫩的棉球，真是累人的活，乾一天腰好似要斷掉，得在貴族鞭子逼迫下才氣做完。

工坊中，在奴婢和漢人雇工的勞作下，潔白柔嫩的棉花被一點點塞進溫襦裡，塞實縫好後，便成了棉襦。

他們非常賣力，可織出來的布，老是不儘人意，相較於粟特人販來的正宗身毒棉布，樓蘭棉布質量粗糙得讓人害臊。

那是長著簇茸紅色小鈴的作物，不能用來吃，倒是樓蘭最有代價的東西，西域稱之為“白疊子”，都護稱之為“棉花”。此物來自蔥嶺以西的河中，六年前被引入鄯善。任都護到差後，鄯善棉種已多，便擴種到了樓蘭，作為本地首要經濟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