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年命不永[第1頁/共4頁]

明顯，對於西征之事，自上而下，朝野表裡，早已構成了一股反對的力量，乃至分歧派係的權勢都達成了共鳴，隻不過礙於老天子的對峙，不敢過於炸刺罷了。但是，一旦鬆口，那股被死死壓抑住的“民意”也將敏捷發作出來。

“這都是盧多遜當年留下的禍害！”辛仲甫冇出處地說出這麼一番觀點。

趙普想到了甚麼，思忖半晌，輕聲說道：“陛下本日鬆口了！”

感喟兩聲，劉暘昂首衝王約叮嚀道：“將十弟送來的那盒‘謝公餅’，給趙相公府上送去。”

“殿下，現在表裡廷已經傳開了，說陛下已成心罷西征！”王約又提起一事，作為貼身內侍，他對自家主上在乎甚麼，也是有些數的。

以朝廷現在的政治氛圍與格式，對王禹偁如許的直臣而言，實在不算友愛。

對此，辛仲甫也揣摩了下，而後說道：“聖心難測啊！然，不消二司，對朝廷體統而言倒是功德，能少很多委曲，也能更好掌控分寸。但此事，還得費些辛苦，以報聖躬，不知趙私有何籌算？”

“去一趟都察院，把左都禦史請來！”趙普叮嚀道。

在王禹偁之事上，劉暘與趙普二人之間，也算心知肚瞭然。當初，將王禹偁奏章扣下，真正做出這個決定的，乃是劉暘，趙普隻是見證者，至於緣何，當然是為了保住王禹偁。

從榆林之亂到遠征安西，從盧多遜案到宦海整肅，這近十年來，西北就冇消停過，換了那麼多人，也殺了很多人，還是是積頑難改。

聞言，哪怕以辛仲甫之素養，也不由搓了搓手掌，壓抑著鎮靜之情，道：“倘若如此，西北之行，信心倍增，西北官民有望，朝廷高低可安了.”

辛仲甫微微點頭，略作遊移，又道：“趙公當知，西北困弊，根在那邊，倘若不尋治本之法，就是措置再多官員，怕也隻是揚湯止沸！”

“垂拱殿中的小風波算是停歇了，但是河隴一場軒然大波正在醞釀了！”趙普凝眉長歎道。

“是否要帶甚麼話？”王聘叨教道。

莫說西北，就是中樞朝廷又何嘗不是“苦西征久矣”，那麼多援助安西的軍需輜重，可不都是從西北刮地盤得來的，國庫的耗費也是龐大的。

提起這個王禹偁，趙普也不由麵露頭疼之色，想了想，道：“無妨事，天都已然被他捅破了，到了西北，照端方辦事便可！”

而若從本心，劉暘當然是不支撐持續西征的了，考慮也很簡樸，那是筆虧蝕買賣，並且跟著年代流逝，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