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惶恐難已[第1頁/共3頁]
見劉文淵那威武麵龐間透暴露的愁色,白永琳當即欣喜道:“大王不必多慮,先王遽逝,安東失措,大王是為安東百萬生民所計,安撫措置,怠慢些許光陰,也是能瞭解的?臣覺得,隻要大王抵京,麵見聖上,聖上顧恤還來不及,怎會指責呢?”
聽白永琳這麼一說,劉文淵麵上透暴露一抹追思之色,他固然幼時便隨父前去安東,但小時候也曾在兩京待過些年初,再加上幾次隨父回朝,現在影象固然恍惚了,但一提起,不免有些感到。
而白永琳,固然隻近身跟隨了劉文淵不到兩個月,但已然感遭到這個大王的不好服侍,思路太快了,讓人難以跟上,也太愛折騰了,要求更加嚴格。
不過,白太後有些打錯算盤了,劉文淵脾氣剛烈,很不喜好束縛,更不喜好有人對他指手畫腳,迫於太後的麵子,不得不把白永琳帶在身邊。
“是!”白永琳麵上一喜,滿口承諾:“隻要臣曉得,大王不嫌臣囉嗦,臣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越靠近東都城,便越擁堵,人來車往的,絡繹不斷。緩緩降落馬速,立於道中,輕拍馬頸,劉文淵輕吐出一口氣,問身邊一名年青人:“此地火食稠密,車馬輻湊,遠勝於沿途道州,這是要到東京了吧!”
見狀,劉文淵也笑了笑,輕撫著愛馬,道:“跑了這麼久,馬兒也累了,就到這陳橋鎮歇歇腳,也見地見地這天下聞名的市鎮!”
此番上京,把白永琳帶上,也因為白永琳對京畿的環境相對熟諳,能夠供應必然的谘詢。
“這”白永琳不作話了,略顯委曲地瞥了劉文淵一眼,心中暗道,這不是安撫您嘛。
白永琳曉得,劉文淵又在感慨那條通往東南出海口的“綏賓路”,那是先王劉煦的心血,開春化凍以來,開端完工了,固然用的都是些刑徒、俘虜、土著,但劉文淵已經為那龐大的開支感到頭疼了。
“這些都是老路了!”白永琳見了,當即解釋道:“東京直道修得較早,利用多年,江商海賈,八方輻湊,大車、重車不間斷駛過,對路麵的侵害天然嚴峻。不過,再是盤曲,也比泥土路要暢達很多”
當然,劉文淵這個安東王,嚴格地從法理上說,還不作數,因為還冇有獲得朝廷的冊封。依劉天子製定的端方,封國新王繼位,必須獲得朝廷冊封,方為正統,新王也必須京受封,方纔走完整個嗣位流程。
此番來京,其他大臣一個冇帶,隨行有職位的隻要一個衛隊長,一名僚屬。身邊那名僚屬,乃是郎官白永琳,光看姓,便知其來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