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打他一仗[第1頁/共3頁]
耿崇美紫黑的臉上掛上了一點龐大的思疑:“據前幾日趙行遷所遣信使所說,河東軍屯駐於上黨以北百裡的虒亭,無南下動靜,為安在我軍方鄰近潞州,便俄然南下?這中間的數日,為何冇再收到趙行遷的求救信?而昨日俄然南來一名信使,卻已聞河東軍將兵臨城下!”
“如果你,這一仗會如何打?”北麵,上黨城下的營寨中,劉承祐非常乾脆地問向訓的定見。對於這個侍衛近臣,劉承祐已然當作親信。
“當夜如何夜馳上黨,徹夜便如何急奔羊頭山!”聞言,向訓說道。
劉承祐點著頭,嘴裡卻很直接地說道:“耿崇美此人不好對於,我也偶然再與其鬥智耍謀,你且講,如何打這一仗!”
帳中靜了一會兒,牙將俄然嘀咕著說:“這統統都是您的猜想,倘若上黨的環境失實,您讓趙行遷棄城,難道將潞州拱手相送與河東軍?”
傍晚時分,巡查完虎帳,耿崇美來了興趣,攀上村後的高坡,俯瞰北山腳。暮靄沉沉,天氣暗淡,不大的村莊間已然亮起了寥落的燈火,相較之下,反倒是周邊的契丹虎帳,森森寨壘中星星點點的。
“夜襲?”劉承祐凝眉發問。
“節帥,上黨既然求援,我軍當北上,共同先擊敗河東的軍馬纔是。不過末將看您,卻猶躊躇豫的,這是何故?”牙將的獵奇心很嚴峻,道出心中疑問。
“河東軍確切是兵臨上黨城下了,人數很多,能夠比我軍還多。上黨城四門緊閉,應當在等著我們救濟!”提及閒事,牙將立即將標兵探得的軍情稟報。
頓了頓,耿崇美持續說:“河東軍的行動也有些可疑。若我領軍,當趁上黨內部不寧,直撲州城。縱使聞我軍至,也當派偏軍南下,占有羊頭山,以反對、遲滯我軍,以免影響他們攻奪上黨。這羊頭山雖算不得天險,卻總歸是一處可依之地。而那小股河東馬隊,與其說是在騷擾我軍,更像是在監督......”
見耿崇美這副慎重的神采,牙將總覺其有點小題大做:“聽聞,河東軍的統帥是一名黃口小兒,乳臭未乾,您是不是太太謹慎了?”
“是。”
契丹的虎帳,依險而設,據障而立,非常地鬆散。不過受限於陣勢,險非奇險,障非絕障,並不能做到一夫當關。
山下氣象,本該是喧鬨而寧靜的,但硝煙的氣味,早伴著鐵馬金戈,橫刀利劍,滿盈開來。究竟上,如果不是耿崇美嚴厲軍紀,這山腳的村莊早被夷為高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