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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仁浦已經有點風俗,劉承祐這與人談史說事論人的愛好,想了想,應道:“莊宗以河東之眾,十餘年間,南擊朱梁,北滅桀燕,東並河北,西伏岐國,天下莫能與之敵。然得國何勞,失國何速,時人早有闡述,不過伶人亂政、牝雞司晨、疏忌功臣、矜功吝財這數者.......”
待消化得差未幾了,劉承祐想起了這些被閒置的將領。
說著,看向劉承祐,倒是說了句阿諛話:“殿下剋意擊賊,欒城一戰而驚天下,胡虜噤聲,叛賊側目,天縱之姿,不亞於當年之莊宗啊。”
聞此言,一向不卑不亢、神采平和的何福進臉上終究有了少量動容,彷彿想起了當年那場事情,語氣間不免悵惘:“一晃眼,便是二十年疇昔了。”
何福進,是馮道那老狐狸給劉承祐保舉的,隻要一個考語,將帥之英。
魏仁浦嚇了一跳,謹慎地看了劉承祐一眼,但見其彷彿在自言自語,敏捷地低下了頭,一時有些不敢接這話。很久,終是冇敢頒發評說。
所幸,固然因為戰役的原因,農田固然被破壞很多,但總歸有所孑遺。而大抵是忙北撤,冇往“糧食”方麵想,抑或是契丹人撤退之時,冇有喪芥蒂狂地將各地的田畝焚燬。當然,如果其真敢那般做,那麼漢民就要完整與之冒死了。
並且還不是無償的,按勞配給。劉承祐以原磁州刺史李榖,判鎮州府事,讓其構造百姓,進山下河,采果覓蔬,摸魚抓蝦。
劉承祐本不是長於東拉西扯的人,閒侃幾句,直接對何福進道:“遼主崩,遼軍北退,我海內胡虜皆驚走逃亡。然細作探得,遼永康王於幽州會聚胡兵,意向不明。孤恐其複來,欲以將軍為河北行營馬步軍都虞侯、瀛州防備使,前去瀛州,安民募兵以備契丹!”
“莊宗出河東,得國三載而亡;晉祖出河東,國兩代而亡;今我父子出河東,以爭天下,能得鼎祚幾載?”俄然地,劉承祐幽幽然地說道。
聞言,何福進微昂首,彷彿在作考慮,終是點了點頭,仍舊稍顯矜持地應道:“是!”
等何福進退下後,思及其人那始終慎重的表示,心中倒是有了一層清楚的熟諳。似何福進如許的宿臣老將,曆仕累朝,縱有將帥之才,可用卻難委以親信之事。相較之下,還是年青人更好用,更好節製。
究竟上,冇有太多東西可聊,掏心掏肺,促膝長談,那是不成能的,而劉承祐也不是隨便找小我便能聊的起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