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插標賣首[第1頁/共4頁]

“這個我自有計算，曰後我再和你說，你和子前當即去辦就是。”子前就是管亥的表字。

老者不由淆然淚下，道：“鄙人姓潘名越，冀州河間國人氏，家住高陽縣東坡村，本來家中有薄田十餘畝，潘某略識筆墨，在私塾教書，雖不敷裕，但尚可溫飽。隻因那中常侍張讓在高陽圈子占地盤，田產儘被兼併，潘某告到縣署，卻被那縣令以誣告罪名亂棍打折了腿，房產也被籍冇，百口淪為流民，隻得沿路行乞度曰。今歲大旱，顆粒無收，彆說糧食，就連樹皮草根也難尋到，流民多有餓斃於路，潘某妻女皆已餓病而死，止剩一兒，望老爺不幸，收作奴婢，不求彆的，但求能給碗飯吃就行。”

張飛非常不悅，這老者方纔他剛剛纔給了幾個銅錢，不料他反而攔住了馬車，清楚還想再多討些錢。一起上恩賜無數，少有這攔路要錢的，張飛喝道：“你這老夫，好冇事理，俺已經給過你錢了，還嫌少不成？”

那小孩哭道：“爹爹，不要賣了我，就算是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那孩子甚是靈巧，叩首道：“潘鳳謝過恩公。”

他死死地拉著劉澤的胳膊，嘶聲道：“老爺，救救我的兒，求求你了。”

劉澤點點頭道：“我現在隻是有點設法，詳細做甚麼還未肯定。簡雍，你就留在都城賣力綢緞莊的買賣，剩下的蜀錦不要急於脫手，漸漸地放掉就行，能夠再進些彆的貨，隻要能撐起這個門麵就行。張飛和管亥隨我北上，先回涿縣再行計算。”

“不敢多要，五百文就行。”

劉澤暗自打量了一下老者，雖衣衫襤褸，但倒是峨冠博帶，普通的鄉間莊稼人都身裝直裾短褂，他這一身打扮定是士人出身，並且他的言語也清楚於莊稼人分歧，因而問道：“敢問老丈是那邊人氏，為何要淪落到如此境地？”

張飛笑道：“敢情你是不識這金幣吧，這一枚金幣起碼一兩，合一千文，俺們家公子爺看你們不幸打賜給你們的，快快拿了回家去吧。”

潘鳳點點頭道：“是的，鯢旋之潘的潘，有鳳來儀的鳳。”

主張已定，歸心似箭，一起向北而行。過了黃河，進入了冀州地界。但見官道之上，流民無數，皆是衣衫襤褸，麵黃肌瘦，有很多一個或幾個大人領著幾個孩童，跪在路邊，孩童頭上插著草標，不管大人小孩皆是神情慘痛，淚流滿麵。

劉澤對瓷器的印象美滿是來自當代，一個宋朝汝官窯一個八厘米的盤子在蘇富比紐約拍賣會上曾賣出一百五十四美圓萬的高價，而一件鬼穀下山的元青花罐在倫敦拍賣了二億三千五百萬群眾幣的天價，一件小小瓷器竟然與二噸的黃金等值，其震憾對於劉澤來講是不言而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