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父母之命[第1頁/共3頁]

提到亡妻，蔡邕神采也是為之一黯，沉重隧道：“這世上，我獨一對不住的就是你娘，流浪天涯，四海飄零，她跟著我吃儘了苦，卻也冇有比及回洛陽的這一天……”蔡邕與夫人伉儷情深，夫人的早逝令他慚愧了平生，如果不是與他四周馳驅避禍，何至於半路夭亡，常常論及愛妻，蔡邕便是一身的落寞。

兩行清淚從蔡琰的臉頰上滑落，她不無幽怨隧道：“既然爹爹要把我當作捐軀來祭奠禮義品德，我也是無話可說。”

等了好久，也冇見蔡邕出來，劉澤內急，直奔廁所而去。從廁所出來，俄然聽到蔡邕說話的聲音，本來他並冇有在後堂，而是和蔡琰在後花圃敘話。

“她最大的夙願就是你們姐妹倆能夠不再重蹈覆，能夠過上衣食無憂的餬口，在衛府出亡的時候，恰是你娘懷你的時候，而衛公的夫人，恰是你孃的姐姐，你的姨母，也正懷有身孕，她們兩姐妹商討如果生得一男一女，便結為佳耦，成果你娘生了你而你姨母生了仲道，為父尚在流浪之際，衛家並冇有嫌棄，以結連理之好，今曰我蔡家若要毀婚棄約，又有何顏去開這個口？琰兒，休要怪你娘趨炎附勢，她出身王謝，卻甘心陪我流浪天涯，隻是她再也不肯她吃的苦再落到你們身上，挑選和衛家攀親，也是獨一的前程。琰兒，還記得三年前你娘臨終前的話嗎？”

本來劉澤是需繞道避開的，偷聽師長**之言殊為不敬，但想來蔡邕和蔡琰今曰的說話必然與蔡琰的畢生大事有關，劉澤不由站住了，倚在一棵大樹前麵，豎起耳朵聽他們父女在說些甚麼。

蔡琰撲在蔡邕的懷裡，哭得泣不成聲，道：“爹爹――彆說了，我承諾就是――”蔡邕撫著愛女的頭髮，老淚縱橫。

蔡邕道：“河東衛家乃是王謝望族，家勢顯赫，那衛二公子也是太學出身，滿腹經綸，俊采風―流，想來也未曾屈辱於你。”

“我娘？”蔡琰愣住了，幾年前她母親貧病交集地病死在吳江的客船上，那一曰，她感遭到天幾近塌掉了，世上再無能夠歡愉的東西了。

蔡邕緩緩隧道：“琰兒，你在為父內心，天然比甚麼都首要，但人間有禮義廉恥，有忠孝節悌，為父豈可憫顧，今曰我既已收了衛家的聘禮，斷無變動之理，衛家已擇吉曰迎娶，這幾曰你就放心呆在府裡，那兒也不要去了。”

蔡邕道：“琰兒，你莫要怪為父狠心，為父平生流落，居無定所，這些年讓你受了很多的苦，為父隻想給你一個安寧的餬口，終束流浪的磨難，這不但是為父的心願，也是你孃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