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倭使入覲[第1頁/共4頁]

馬伏波就是馬援，自西州起家，後歸漢光武，功勞卓著。不過這傢夥的結局不是很好，二征嶺南，中疫而死，但在他死前就遭到耿舒等人誣告，導致光武帝收其新息侯印綬，家人竟不敢厚葬。厥後明帝繼位，造雲台，張掛二十八功臣畫像，恰好就缺了馬援，東平王劉蒼問之，明帝笑而不語。

崔琰先為曹髦製禮，拉拉雜雜一大套，搞得非常繁複，當然也就是以非常熱烈。天子以問百僚，絕大多數人直接就給否了：“禮為安政服遠，重實而忌虛，昔武天子即削漢禮，以簡為要，陛下而以背道而行？”禮部尚書劉廙拿出一套簡化版本，重點就在省錢，曹髦無法之下，隻得應允。

曹髦一皺眉頭，說我真就那麼窮嗎？是勳奏道：“所謂積土成山，積水為淵，今若重賜，後再有貢者，必今後例，是貧中國而富四夷也……”中國傳統的朝貢軌製，終究就變成了這類惡果，導致到了明朝，要明白規定藩屬的進貢次數——你如果年年過來，那我非停業不成呀。

至於酬賞事，劉廙出班奏道：“可從西域諸國例，封以王號。”是勳忙道：“不成。”他說了，西域諸國舊有王號，漢朝也是那麼封的，以是我們不能去給他們挫一級，改封公侯，但是究竟上——“呂奉先王於西域，統合各國，則車師、焉耆、鄯善等名為王，實非王也……”這些國度固然戶口不蕃，但處所泛博，起碼也相稱於中原地區的一其中等郡，但是小小的倭地就有二十三國——“即大者如邪馬台，亦不過大縣耳，安可為王？爵不成輕頒，輕頒則賤。”

他說我跟秦朗細心打問過了，倭地冇有好鐵，軍隊根基上還在利用銅兵，並且他們就連銅的冶煉技術也很掉隊，不能製鏡——“胡不賜以鏡、劍，既不勞中國，而又能得遠人愛也。”日本列島這時候，大抵處於彌生期間晚期或者古墳期間初期，後代考古發掘出最常見的禮節用品，就是從中國輸入的鐵劍和銅鏡，乃至此中貴重者，還成為了今後大和王朝政權的意味——所謂“劍、鏡、璽”（璽指本土勾玉）是也。

就實際上而言。曹髦這些決策都需經中書考覈、頒詔，是勳如果分歧意，小天子啥都乾不了。【ㄨ】但是勳感覺事情不大，冇需求跟天子頂牛——權力這東西。有如利刃，常揣懷中，才氣震懾肖小，如果見天兒拿在手裡比劃，人反倒不怕了。並且如果凡天子之旨皆駁，大有擅權之嫌。未免罹人之譏——好鋼用在刀刃上，同理，反對官僚用在大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