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君不宜擇[第1頁/共4頁]

“胡不封之遠國，如周建諸侯以屏藩王室……”

曹操聞言，沉吟不語。曹德卻當即辯駁道：“宏輔此言在理。昭宣聖君，乃能改武帝之政，與民歇息，終成大業，非能夠常理目之也……”這立孫、立稚，成果還挺不錯，隻是偶爾事件罷了，不能夠作為後代的殷鑒啊。

是勳是主張大一統中心集權的，以是這回既然曹德提出來了，他便擺正車馬，反對封建——“封建無益於國，反傷天子權威，必不成也！”轉過甚來又對曹操說：“陛下既愛子修，更毋使其封大國、掌兵柄也，且可明詔，使後代子孫優容之。不成因一人而更變軌製。”

那麼我對於擔當人一事，究竟有甚麼設法呢？“臣嘗讀史，感國似瓶，瓶者，口大腹深而頸小。其因此每常折者，頸也。如一世恢弘創業。人莫敢叛，二世或無德、或無才、或無威，或易為人所惑，亂斯萌矣。殷有太甲，伊尹放之；周有成王，管、蔡叛之；秦至二世。天下分崩；漢當惠帝，諸呂幾篡。若得平之，鼎祚至數百年，若不能平，如秦即亡也。”

趁便又提起了荀攸在病榻上跟他說過的話：“公達覺得，當放諸子之國，使尊容優養，不涉國事，乃可有害於社稷，亦不遭嗣位之忌也——卿等覺得如何？”

是勳說小孩子確切大多不懂事兒，但是成年人也一定就必然懂事兒啊：“去疾覺得，昭、宣有霍光輔之，乃可更武▲∧，帝之政，以成大業。然殷有箕子、比乾，吳有伍胥，趙有李牧，其君得非冠者耶？而皆不能用善，乃致國亡也。”

我作為魏之重臣，當然應當在軌製扶植方麵竭儘儘力，但至於你究竟把帝位傳承給誰，我就不好多說甚麼啦——隻要彆太離譜，我等還是三緘其口為好。

拐個彎子表一下自家的功績，繼而又說了：“以誰為嗣，陛下家事，為人臣者不當妄言；用何軌製，此國事也，臣必竭誠駑鈍，為陛下謀之。”

一想到早逝的荀彧，不由悲從中來。因而擺一擺手，命二人退將下去吧。

曹操悄悄歎了口氣，說既然你們不想多說，那我也不好逼之過火，我們再來談談相乾彆的題目吧——“若廢子修，若那邊之？”

曹德一皺眉頭，說我並不附和荀攸所言：“人有忌心，乃生刻行，忌心是在，豈易更耶？即以陛下論，設袁紹、劉表尚在，明降陛下，實在州郡，雖無實權，陛下得無忌耶？”好吧，我們不提死人，再說個活人——“孫權在吳，如陷囚籠，而陛下亦無時無刻不防備之也。陛下豈欲兒孫如是耶？”你但願兒子們除了一個擔當大統外，其彆人就都跟犯人似的苟活一輩子？還不定哪天就掉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