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天降單於[第1頁/共4頁]

自前漢元帝時南匈奴呼韓邪單於降漢，漢朝賜下“匈奴單於璽”，一向儲存在單於庭，就冇有改換過——不，曾經王莽想要換印來著，把“匈奴單於璽”給換成“降奴服於章”，這直接導致了南匈奴的叛變，並且趁著新莽亂世二度收縮，至東漢初又成為北方強大的內亂。呼廚泉心說你可彆給我來這套，你信不信我一怒之下，當場就砍下你的狗頭來！

冇錯。是勳從朝廷求來的，並非僅僅一隻金駝罷了。而是囊駝為紐的一方金印！

當然啦，漢人最喜好玩兒筆墨遊戲，他們說如何解合適，那就如何解合適，這後一種熟諳不過是一廂甘心罷了。但按照這幾日與是勳扳談中所獲得的資訊，呼廚泉和去卑也不傻，刹時就明戲了，這是一種承諾，也是一種威脅——你若助曹，將來便可成為草原、大漠的共主，若不助曹，這統統全都免談。

如果疇前冇跟是勳打過交道，不曉得這位是太守最喜好先占穩一個“理”字再劈麵打臉，要不是是勳剛出去的時候先耍個花腔澆滅了呼廚泉的氣勢，單於這會兒說不定就已經拔出腰刀來了。但基於上述各種啟事，呼廚泉這回卻不敢孟浪了，他得先問清楚嘍——“這、這是何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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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勳緩緩地伸出左手，撩起右袖，一邊安然說道：“自先單於南遷以來，單於庭之勢日蹙，鮮卑、烏桓等皆無覺得製也。昔中原之地，天子治之，草原大漠，單於居之，而現在所謂‘匈奴單於’者，便隻能統馭匈奴一族罷了……”

拉返來講，倘若所謂“天降單於”，隻不過是“撐犁孤塗單於”的另一種譯法，呼廚泉和去卑還一定會那麼鎮靜。但是是勳事前已經埋下伏筆了，也用說話表示他們了——“匈奴單於”，隻是匈奴一族的君主，可惜現在匈奴族的權勢已衰，起碼管不到烏桓、鮮卑等族；而“天降單於”不標族號，卻能夠以為是陳腐的匈奴帝國的君主，是草原、大漠的共主。

呼廚泉是識不得幾個漢字的，更彆說印章上的篆文了，但作為匈奴最頂層的貴族，少年期間也多次有機遇得見王庭的金印，那五個字的大抵形狀，早就深深地鏤刻在了腦海當中。『*言*情*首*發』不對啊，貌似有點兒象。但是又有所偏差……

隻見是勳說著話，右手食指緩緩伸出，開端一一指導那兩個呼廚泉不熟諳的漢字：“此印文為——天降，單於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