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乾杯[第1頁/共2頁]

“蕭蒻塵……”

“不可麼……”蕭蒻塵又思慮了半天，笑了起來，“那就敬我們的愛情好了。”

而此時她的眼淚和要求在他眼中卻比數年前更加脆弱，更加絕望。他覺得終究看到一向相互不平氣的她暴露這類的醜態，他必然會有勝利的感受，然後毫不包涵地嘲笑她。可不知為甚麼，他卻難過到笑不出來，也說不出話。

“敬蘇月。”她碰了他的杯子一下，抬頭一飲而儘。

“我不要！”蕭蒻塵像個率性的孩子普通僅僅抱住桌子，“我就要呆在這裡！”

“冇錯，他是這麼說的，”許楓抬高聲音說，“他說那天追出來的有一大幫人，杜冰和餘威都在此中，但是脫手的是一個他冇見過的人。”

“去你的，”許楓翻了個白眼，“我可不記得甚麼時候跟你有過友情。”

“冇有？”她不敢信賴地看著他。

“你不能再喝了！”許楓終究看不下去了，疇昔試著扶起她，“我們走吧。”

“不，我不出去！”蕭蒻塵聞言倉猝掙開他的手，“我不喝酒了，不會再給你丟臉了，以是求求你，不要讓我出去……”

許楓的手垂垂鬆開，上一次看到她的淚水，已經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得讓他幾近健忘了，她曾經也是個會流眼淚的人。阿誰時候的她，軟弱的像一隻順手都能被捏碎的蟲子，隻能哭著趴在周梓孟身上對他和杜蘇磊苦苦要求。厥後的她變得越來越強大，向來未曾在人前流過一滴眼淚，也再也未曾求過他，未曾求過任何人。

“喂，你有冇有完啊！”

“真是的，至心不想跟你喝，就一杯啊，”許楓嫌棄地端起酒杯，“不過人家乾杯都有來由，我們這算甚麼。”

“敬……敬劈麵桌子上擺的阿誰花瓶……”蕭蒻塵搖搖擺晃地再次端起酒杯喝光，卻撲通一聲倒在桌子上。

“我猜應當是杜蘇磊阿誰幫派的人吧，那老伯冇見過很普通。不過對我來講，叛徒比仇敵更可愛，以是你把這筆賬算在杜冰頭上是對的。換了是我，也絕對會讓他生不如死。”許楓咬牙切齒地說。

“冇見過的人？”她驚奇地問，如果餘威也在場，那就證瞭然他真的冇有騙她。

“不是說好就喝一杯麼，”許楓不肯接，“並且此次冇甚麼可敬的了吧。”

或許是因為，她的話語讓他第一次認識到，他和她一樣都已經甚麼都冇有了，是一個連歸去的處所都冇有的遊魂。

“因為一旦走出這個大門，我就不得不發明，我已經冇有可去的處所了，”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流出來，“靈川不要我了，月也不要我了，我已經甚麼都冇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