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兩年[第1頁/共3頁]

臣視非之言，文其淫說靡辯，才甚。臣恐陛下淫非之辯而聽其盜心，因不詳察事情。今以臣愚議：秦出兵而未名所伐，則韓之用事者以事秦為計矣。臣斯請往見韓王，使來入見，大王見，因內其身而勿遣，稍召其社稷之臣，以與韓報酬市，則韓可深割也。因令象武發東郡之卒，窺兵於境上而未名所之，則齊人懼而從蘇之計，是我兵未出而勁韓以威擒，強齊以義從矣。聞於諸侯也，趙氏破膽，荊人猜疑，必有忠計。荊人不動，魏不敷患也，則諸侯可蠶食而儘，趙氏可得與敵矣。願陛下幸察愚臣之計，無忽。\r

詔以韓客之所上書，書言韓子之未可舉，下臣斯。甚覺得不然。秦之有韓，若人之有腹心之病也，虛處則然，若居濕地，著而不去，以極走，則發矣。夫韓雖臣於秦，何嘗不為秦病，今如有卒報之事，韓不成信也。秦與趙難堪。荊蘇使齊，未知何如。以臣觀之，則齊、趙之交一定以荊蘇絕也；若不斷，是悉趙而應二萬乘也。夫韓不平秦之義而服於強也。今專於齊、趙，則韓必為腹心之病而發矣。韓與荊有謀，諸侯應之，則秦必複見崤塞之患。\r

韓事秦三十餘年，出則為扞蔽，入則為席薦。秦彪炳銳師取地而韓隨之，怨懸於天下，功歸於強秦。且夫韓入貢職，與郡縣無異也。本日臣竊聞貴臣之計，舉兵將伐韓。夫趙氏聚士卒，養從徒，欲贅天下之兵，明秦不弱則諸侯必滅宗廟，欲西麵行其意，非一日之計也。今釋趙之患，而攘內臣之韓，則天下明趙氏之計矣。\r

李斯往詔韓王，未得見，因上書曰：“昔秦、韓戮力一意，以不相侵，天下莫敢犯，如此者數世矣。前時五諸侯嘗相與共伐韓，秦出兵以救之。韓居中國，地不能滿千裡，而以是得與諸侯班位於天下，君臣相保者，以世世相教事秦之力也。先時五諸侯共伐秦，韓反與諸侯先為雁行以向秦軍於闕下矣。諸侯兵困力極，無何如，諸侯兵罷。杜倉相秦，起兵發將以報天下之怨而先攻荊。荊令尹患之，曰：‘夫韓以秦為不義，而與秦兄弟共苦天下。已又背秦，先為雁行以攻關。韓則居中國，展轉不成知。'天下共割韓上地十城以謝秦，解其兵。夫韓嘗一背秦而國迫地侵，兵弱至今，以是然者，聽奸臣之浮說，不權究竟，故雖殛斃奸臣，不能使韓複強。\r

秦遂遣斯使韓也。\r

今賤臣之愚計：令人使荊，重幣用事之臣，明趙之以是欺秦者；與魏質以安其心，從韓而伐趙，趙雖與齊為一，不敷患也。二國事畢，則韓能夠移書定也。是我一舉二國有亡形，則荊、魏又必自服矣。故曰：“兵者，凶器也。”不成不審用也。以秦與趙敵衡，加以齊，今又背韓，而未有以堅荊、魏之心。夫一戰而不堪，則禍構矣。計者，以是定事也，不成不察也。韓、秦強弱，在本年耳。且趙與諸侯詭計久矣。夫一動而弱於諸侯，危事也；為計而使諸侯成心我之心，至殆也。見二疏，非以是強於諸侯也。臣竊願陛下之幸熟圖之！攻伐而使從者聞焉，不成悔也。\r